不禁讓祝訣在想,如果警方那邊查清楚黃祥的情況並將幕後黑手揪出來後,自己要不要搬出去?
現在已經讓杜校長斷後了,即使他不說什麼,好像再住著他的房子也不大好。
“好了,謝謝您配合,請慢走。”
武警同志終於給上級彙報完祝訣帶有地心生物肉乾的情況,在得到答覆後,便給祝訣放了行。
祝訣拖著略顯沉重的腳步回到了房間,一路上的奔波與疲憊彷彿都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湧來。
他反手輕輕帶上房門,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脫衣服。
一件接一件地被他隨意地扔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隨後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祝訣走到花灑下方,微微抬起頭,伸出手握住花灑的開關,輕輕一擰,“譁”的一聲,溫乎的水立刻從噴頭中噴射而出,如同細密的雨絲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祝訣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從頭到腳地衝刷著自己,舒緩的感覺讓他不禁微微閉上了眼睛,思緒也隨之飄散開來。
他想起了杜校長,那個平日裡對自己諸多關照的人,雖然給自己的那些關照對杜校長本人來說可能只是舉手之勞,但讓祝訣獲益匪淺,祝訣一直心存感激。
然而,一想到校長的兒子,祝訣的眉頭便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輕蔑的眼神,帶刺的話語,不依不饒的糾纏,最後還準備對自己下毒手。
祝訣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水流從他緊握的指縫間穿過,卻衝不散他心中那股憤懣。
若不是自己有系統,恐怕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自己了。
祝訣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半分後悔。
杜校長對我的好,我會回報給杜校長,至於他兒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恩惠及下,利益世襲?
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噁心的封建做法,祝訣是十分不齒的。
再說自己已經有所忍讓了,多花那70多萬就是想饒杜宇一命的,但對方就是不依不饒,還下毒手,這麼找死,如果不成全他,豈不寒了他的心?
祝訣只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報我不義,十倍奉還!
水不斷地從他臉上滑落,此刻,想開了的祝訣,心中稍許的愧疚已沒有了一絲一毫。
他在花灑下站了許久,直到心中的情緒漸漸平復,才緩緩地伸出手,拿過一旁的沐浴露,開始認真地清洗起自己的身體。
而就在他沐浴的時候,衣服架上褲子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