輜重營這邊來了幾個木匠,開始給鍾永淵加固囚籠,他並不知道路朝歌這麼做算得上什麼懲罰,只不過是把他關在一個更加密閉的空間之內罷了,在他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懲罰,可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懲罰最狠的不是空間的密閉,而是讓你被孤立起來,讓他與外界徹底失去聯絡,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在木匠將囚籠加固之後,路朝歌輕輕的敲了敲囚籠,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要是想起什麼要交代的事情,記得大點聲喊,畢竟我可能聽不到。”
“傳令,將這附近所有囚犯立即帶離。”路朝歌朗聲道:“以鍾永淵的囚籠為中心,三十米之內不可有人,給他送吃喝的人不得與他進行交談,違者軍法從事。”
“殿下,這算是什麼懲罰?”陸鳳梧不解的問道。
“別急,慢慢看你就知道了。”路朝歌笑了笑說道:“反正我們現在有時間跟他耗著,過幾天我什麼都不問,他就該自己說了,人是群居的動物,脫離了人群時間長了,他會感到害怕,那時候他的嘴就不會那麼硬了。”
姜煥之和陸鳳梧兩人還是不太明白路朝歌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路朝歌不想多說,兩人也不好再問了。
第二天一早,楊延昭吃過飯之後,立即整軍備戰,他今天要領著麾下戰兵一舉攻破新羅軍的營地,這對他來說並不算難,難的是攻進去之後怎麼抓更多的戰俘。
“朝歌,抓俘虜我不擅長啊!”臨出發前,楊延昭找到了路朝歌說道。
“沒事,能抓多少就抓多少。”路朝歌說道:“別太把這件事放心上,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帶著人打就是了,別因為抓俘虜的事,你連仗都不會打了。”
“白小白。”路朝歌衝著白小白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囑咐你。”
白小白聽到路朝歌喊他,顛顛的跑了過來。
“你跟著點你家將軍。”路朝歌說道:“抓俘虜是次要的,攻陷敵營才是最主要的,別因為抓俘虜把正事耽誤了。”
“是。”白小白應了一聲。
路朝歌又交代了兩句,然後就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是牧雲之的,他要去輜重營那邊幫忙做飯去,他主要是不想自己太閒了,太閒的人總是想幹點別人不讓乾的事。
楊延昭帶著麾下重甲離營而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萬水軍戰兵,這些人的任務主要是幫助楊延昭壓制軍營內的弓箭手,配合楊延昭攻營。
涼州軍這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樸在煥的,他在得知涼州軍要攻營的訊息之後,立即開始組織人手進行防禦,利用昨天的時間,他已經對營寨進行了加固,他也知道憑藉營寨想要擋住涼州軍可能性不大。
在營寨被加固之後,他現在又有信心了,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涼州軍的那種大殺器,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他也聽人說了,那東西威力巨大,可以輕輕鬆鬆的炸開寨牆。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路朝歌這次來確實是帶了不少炸藥包,可惜防潮沒做好,全都受潮了,現在想用都用不了了。
樸在煥帶著人走上了寨牆,看著緩緩而來的涼州軍,在軍隊最前面的是六架雲梯車,這是昨天加班加點弄出來了的,要是在給輜重營一天時間,他們能弄出來更多的雲梯車,不過時間緊迫,有六架也足夠用了。
雲梯車緩緩向前,樸在煥在雲梯車進入射程之後立即命令弓箭手放箭,試圖壓制雲梯車前進,可是在兩輪箭雨之後,雲梯車不僅沒停下來,反而前進的速度更快了。
那些推著雲梯車前進的輜重兵,聽著羽箭落在頭頂的聲音,還是挺好的聽的。
這就是涼州對雲梯車的一種改進,在保證不耽誤行進的情況下,他們加強了對推雲梯車人員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