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聲的思緒在一瞬間迴歸,耳邊他的聲音響起,像是幻聽了,但是又?那麼真實。
她抬起頭,就看到周斯冶半蹲在她的邊上?,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眼淚更加不聽話?了,一連串溢位臉頰,像是不值錢的東西。
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難受,特別?難受。
心裡面憋屈了五年的怒氣一下子漲破了。
她用力推了一把周斯冶。
周斯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他雙手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沈頌聲的行?為。
沈頌聲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著急,導致她眼前發黑。
她閉上?眼睛緩了一下,再睜開眼睛,眼底清冷,說著無中?生有的話?,“周斯冶,我怎麼了和你有屁的關係啊。老孃今天失戀了懂嗎?要不是因為你,我那個?物件說不定再哄哄我,我就心軟和他複合了,我也?不會在這裡哭了。”
“就你他媽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現在在這裡裝什麼裝啊。”
她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去裝作她的一切悲傷與他毫無干係,也?說盡狠話?,哄騙自己,自己真的不喜歡周斯冶了,所以才能對他說出這些粗鄙冷漠的字眼。
她吸了一下鼻子,“周斯冶,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身邊了啊。”
我真的,真的,再努力一點就能忘記你了。
可是你為什麼要出現啊。
為什麼要看到我所有的難堪啊。
說完以後,沈頌聲轉身離開了。
周斯冶怔在原地,渾身冰冷僵硬。他的聲聲,已經不是他的聲聲了。
她會為了別?的男人蹲在路邊哭泣,叫他離她遠點。
周斯冶的眼眶也?紅了。
他站了起來,看著她淡漠的背影,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默默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到她走樓,才離開。
路過?一個?垃圾桶,他從?口袋裡掏出剛買的安琪,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她讓他離她遠點,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靠近。曾經他推開她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結果了。
清清冷冷的夜,一聲“對不起”響起,又?消失。
只有風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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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吧檯。
程妄和周斯冶靠在圍欄,俯瞰城市夜景,兩個?人的手裡各拿了一罐啤酒。
啤酒罐碰撞,乾杯。
程妄率先開口,“你這幾年不見,變了挺多的。”
周斯冶笑?了笑?, “是嘛,你說說,哪裡變了。”
“硬漢氣質,而且更沉穩了。”
周斯冶勾著唇,“不沉穩,怎麼能在那裡待那麼久。”
“你為了過?去的恩情,去蒼北呆了五年,現在也?該回來了吧?”程妄睨了他一眼。
周斯冶高三的時候在蒼北爬雪山的時候,遇到了雪崩,當?時遇到了一位戍邊戰士,救了他,也?因為永久性凍傷,那位戰士失去了兩根手指。
戰士所言,是用兩根手指,換周斯冶一條命,很值得,也?正是他參軍的意義,讓周斯冶不用放在心上?。
但這件事一直壓在周斯冶的心上?。
於是那位戰士就說,讓他以後去當?一年兵,用他對國家的貢獻,去還他的救命之恩,周斯冶答應了,不僅答應了,還當?了國防生,後來申請駐守邊疆整整五年。
蒼北的環境惡劣,呆上?一年就很有挑戰了,周斯冶一呆就是五年。他的領導知道他的事情,苦口婆心勸他,他已經把五年的青春獻給了祖國,往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