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聲卻突然打了他一巴掌。
周斯冶結結實實地捱了她一巴掌。
蒼北作?為邊界地帶,地形多樣,人員複雜, 周斯冶帶隊巡邏的時?候,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可以說是隊裡面警惕心非常強的一個人。
可這警惕心在沈頌聲面前,好像失效了一樣,不然有誰能?打到周大?隊長?。
“周斯冶, 憑什麼啊。”
“憑什麼你要拒絕我就拒絕我, 你要走就走, 一走還?是整整五年,現在回來了, 又管東管西,不顧我答不答應,重新闖進?我的生活,說一句輕飄飄的喜歡我,就要求我和你在一起?”
“大?男子主義別用在我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乾乾淨淨地滾。就像當年一樣,走得乾乾淨淨的。”
餘下五年,徒留“歸期不定”四個字給她。
-
周斯冶聽到沈頌聲的話,渾身都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他晃了晃神,站了起來,對?於她的話不做一字回應,裝作?若無其?事,“櫃子放在哪裡?”
沈頌聲有一種?用盡了力氣,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之上?的感覺。
“那裡,靠邊放。”沈頌聲隨手指了一個地方。
周斯冶幫她把把裝好的櫃子放在了她指定的地方,又收拾好一片狼籍,打包放在箱子裡面,“垃圾我帶樓下。”
“好。”
“我走了。”
“好。”
“聲聲——”
“以前你走,沒和我說。現在和以後,也不用和我說。”她重新冷靜了下來,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和他說。
周斯冶看了一眼她,心臟就像是猛地被?人捏了一下,痠痛感從心口隨著密集的神經傳到全身。
她還?在怪他。
“對?不起。”
“沒關係。”
周斯冶後腳剛踏出門口,門就被?沈頌聲關上?了。
門外,周斯冶筆直地站在門口。
門內,沈頌聲的手依舊握在門把手上?,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沈頌聲才聽到門外細細碎碎的聲音,是他走了。
沈頌聲低下了頭,自嘲著苦笑一聲。手從門把手上?鬆開,垂下。她轉過身,背靠著門,身體?緩緩下滑。
她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臂彎處。
一道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響起,“周斯冶。”
“我不喜歡你了,真的。”
自言自語的謊話一聲,可笑的是,連自己都不信。
-
沈頌聲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的。
公司的事情交給了自己部門的得力干將,自己呢,晝夜顛倒,白天在家?裡補覺,晚上?在酒吧喝酒。
“哥哥,你覺得這幾種?酒,哪個更好喝呀?”沈頌聲一隻手支在吧檯,撐著自己的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男人淺淺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沈頌聲視線重新落在面前的幾杯酒,伸出纖纖玉手,推了一下一杯威士忌,“度數不夠。”
“剩下三杯,都差不多。”
“都喝過?”
沈頌聲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喝過。”
“這些酒,度數可不低啊?”
“不信?”她揚著輕柔柔的語調問。
“不信。”男人好整以暇地答。
沈頌聲拿起一杯,仰頭就喝了下去,然後笑著看向面前的男人,把酒杯拿到他的頭上?,倒過來,挑釁的意味十?足,“信嗎?”
男人看了沈頌聲一眼,勾著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