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噩耗從她那張傲慢得意的嘴中吐出時,更是讓唐沁悠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如今,命運的輪盤悄然翻轉,謝月終於也品嚐到了自釀的苦果,被關進了這冰冷的鐵窗之後。
謝月察覺到唐沁悠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緩緩坐下,試圖以言語探知對方的底細:“看來,你是恢復記憶了?”
唐沁悠輕笑回應,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你倒是聰明。”
謝月嘴角微微抽搐,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如此猜測,是因為過去我從來沒見你露出這樣的眼神。記得謝海恢復記憶後,也曾來探望過我,他那時的眼神與你如出一轍,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甚至讓我覺得他恨不得能抹去那段失憶的日子。畢竟,在國外共度的那些年裡,他待我如同親妹。”
唐沁悠捕捉到她話語末尾那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不禁翻了個白眼,嘲諷道:“有些人啊,越是內心匱乏,就越是熱衷於在他人面前炫耀自己所擁有的,哪怕那只是虛幻的泡影。”
謝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一愣,隨即怒火中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沁悠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銳利:“你內心深處渴望著被愛,於是便不自覺地在我面前誇大那些所謂的愛意,企圖以此證明自己的價值,不是嗎?”
謝月被她一語中的,臉色驟變,羞憤交加之下,被手銬束縛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努力平復著心緒,以儘可能冷靜卻難掩不耐的語氣問道:“說吧,你今天特意來見我,究竟有什麼事?”
唐沁悠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我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告訴你,這三年牢獄之災,是你對我欠下的債,是命運早已為你鋪設好的道路。而且,在我看來,這還不夠,你還欠我更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獄中真心悔改,出來後,最好與我保持距離,否則,我不排除再次讓你體驗‘自由’的珍貴,以此來彌補我那些年被你剝奪的安寧。”
謝月聞言,眼中閃過怒意,咬牙切齒地反駁:“唐沁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對你有虧欠了!”
唐沁悠眼神冷冽,毫不留情地回應:“從前兩世開始,你便已經虧欠我了。你竊取了屬於我的人生片段,這份債,理應由你親自償還。自己做下的錯事,就該自己承擔後果,而不是讓他人替你受過!”
謝月一臉困惑,前半部分的話語如同迷霧,而後半部分則讓她瞬間明瞭——她指的是曾經讓蘇時意背黑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