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掃了一眼螢幕,來電顯示是“慧姐”——成慧,隨即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成慧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緊迫與沉重,讓他原本堅毅的面容瞬間籠上了一層陰霾,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周圍的警員見狀,不禁相互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氣氛隨之變得緊張起來。
“文哥,出什麼事了?”其中一個警察忍不住開口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文哥複雜地看了一眼門牌號,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對其他警察說道:“我們要立刻趕往銘瑞醫院,寧旭的母親,,,在醫院住院部三樓的女廁所,選擇了跳窗自殺。”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情緒在每個人臉上迅速蔓延。
他們紛紛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小區,心中充滿了對即將面對的複雜情況的沉重預感。
回想起寧旭的父親正是在銘瑞醫院接受治療,不難推測,寧旭的母親在決定結束自己生命之前,或許已與丈夫做了最後的告別,同時也意識到了警方對她的調查已悄然展開。
當文哥一行人匆匆趕至銘瑞醫院,只見成慧與專案組組長已先行抵達,彼此間無需多言,便徑直前往了醫院的太平間。那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哀傷。
法醫緩緩揭開覆蓋在寧旭母親遺體上的白布,那一刻,所有在場之人皆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她的面容平靜而安詳,卻也讓眾人深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與無奈,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據負責守護寧旭父親病房的警察闡述,他們起初並未識破那位女子的真實身份,是她自己主動透露了身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們開始自責沒有提高足夠的警惕,過於輕信了寧旭母親,同時也懊悔於沒有采取更為嚴密的監控措施,尤其是未能預見到她會採取如此極端的方式逃避。
“如果當時能有女警跟隨她進入女廁所,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一位警察惋惜地感嘆道。
專案組組長聽聞此言,也是不由自主地輕嘆一聲,隨後緩緩開口:“我聽說,你們在她的衣物間發現了一張紙,是嗎?”
話音未落,一位警官迅速將那張紙呈遞至組長手中。
“這應該是她的遺書,字裡行間,不僅傾訴了她丈夫無辜蒙冤的苦難,還詳細記述了她如何在陌生人的幫助下改頭換面,以及從此之後做的事情。最後,她希望警方能夠對她的兒子網開一面。”
組長看完遺書後,眼神複雜難辨,輕嘆道,“她竟然以生命為賭注,只為護兒子周全,真是又傻又可憐。”
成慧聞言,同樣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補充道:“我剛瀏覽了網路,已經有新聞稿廣泛傳播,直指寧旭的父親遭謝光陷害入獄,更揭露了獄中受欺的慘狀,連寧旭的父親在銘瑞醫院的近況也一併曝光。我擔心,這則報道會引來更多記者,他們可能會蜂擁至醫院,要求採訪寧旭的父親。”
話音方落,一名警員接過了話題:“慧姐,組長,我們趕到現場時,已經見到記者們圍繞著成旭母親的遺體爭相拍攝,醫護人員極力勸阻也無濟於事。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彷彿早有預謀。”
組長聞言,面色一凜:“的確,這一切太過巧合,彷彿有人在幕後操控。”
文哥環抱雙臂,反問道:“那麼,他如此佈局,是為了什麼?”
成慧深思後答道:“他或許是想利用輿論的力量,引導我們轉移視線,繼續聚焦於謝家,甚至藉助公眾的關注,監督我們對謝光的調查。這是一種策略,意在混淆視聽。”
文哥聞言,撓頭思索片刻後,豁然開朗道:“如此說來,他如此急迫,生怕我們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