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你的女兒是受害者?”
謝夫人心中一緊,彷彿被重錘擊中。她深知,謝光對當年唐沁悠事件的瞭解,以及這些年來他對謝月複雜情感的糾葛。
那份怨氣,如同暗流湧動,時刻影響著他對謝月的態度。如今,舊事重提,她擔憂謝光會徹底放棄這個在他心中已逐漸失去價值的“工具人”。
就像當初一樣,他的親生女兒在抑鬱症的陰影下掙扎,而謝光卻嫌棄這個成為“累贅”的女兒,任由養女對她進行欺凌。
然而,謝夫人迅速調整情緒,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問道:“是不是今天的股東大會上,又一次有人提出了收回月兒股東權的問題?”
謝光顯然在集團中遭遇了不順,此刻的他,態度更為惡劣,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不然呢?你以為還能怎樣?”
謝夫人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我覺得,或許收回她的股東權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你若一直與他們硬碰硬,只會讓更多的股東心生不滿,甚至可能被謝海趁機拉攏。為了大局,也為了月兒將來的路,我們或許該做出這個決定。”
不提謝海還好,一提謝海,謝光更生氣了。
謝光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憤怒:“拉攏?哼,謝海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為了唐沁悠,竟然敢公然與我作對,今天還直接提交了辭職申請,連老爺子親自過問都置之不理,真是好大的膽子!”
謝夫人表面上故作驚訝,內心卻暗自竊喜,謝海的離職無疑為她掃除了一個潛在的障礙。
她試圖以柔和的口吻勸慰道:“老公~你此刻更需冷靜,不宜與股東們硬碰硬。我們不妨暫且順應他們的意願,待這場風波過去,再圖謝月與張家聯姻之事。屆時,將股份暫置於張珩名下,既能平息紛爭,又能鞏固兩家關係,實乃一舉兩得之策。”
然而,這一次,謝光卻並未如往常那般輕易應允謝夫人的提議。
“絕對不行,股份絕不能輕易落入張家之手。”
謝光的聲音裡透露出堅決,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裴氏集團一步步立足的,以及岳父又是怎麼被他逼至絕境的。
所以這份恐懼讓他對張珩充滿了警惕,尤其是考慮到謝月並非他的親生女兒。
謝夫人聞言,心中一陣慌亂,她急忙道:“可是,如果我們直接剝奪謝月的股份,張家還會願意繼續這門婚事嗎?這對我們謝家的利益將是何等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