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體會到你內心深處的痛苦。作為受害者,你對施害者得到應有懲罰後的任何反應,都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如果你在女子監獄外放煙花慶祝,我也會覺得那是你的自由與權利。”
唐沁悠被他的幽默逗得展顏一笑,嗔怪道:“我可不想因此再被捲進什麼麻煩裡。”
蘇時琛寵溺地再次輕撫唐沁悠的發頂,溫柔地說:“好了,進車裡吧,我們回家,好好休息,把一切都放下。”
待唐沁悠坐進車內,蘇時琛轉身之際,目光深邃地回望了一眼監獄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三年牢獄,對她而言,或許真的太過輕鬆了。”
第二天清晨,唐沁悠身著一襲肅穆的黑衣,懷抱母親的骨灰盒,靜靜地守候在謝光被執行死刑的地點附近。
當遠處傳來幾聲沉重的槍聲,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珠,但這淚水並非為謝光的終結,而是為母親、為自己,以及為外公感懷。
緊接著,又一陣槍聲響起,宣告了唐諾的死刑。
而唐沁悠此時正沉浸在母親得以安息的寧靜之中,沒有太在意這一陣槍聲,直到姜琪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唐諾死了,他也算是幫你報仇了,這份恩情,你應該記住。”
唐沁悠聞言,一時語塞,她試圖轉移話題,目光落在姜琪微微隆起的腹部上,輕聲道:“你懷有身孕,這樣的場合,你應該避開的,免得受刺激。”
姜琪輕撫著腹中的小生命,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這裡,有他的一部分,總歸要過來道別的。”
唐沁悠的唇線緊抿,思緒彷彿突然間被什麼牽引,眼神驟然一冷:“自從我上次看望你之後,你私下和唐諾有過聯絡嗎?”
姜琪微微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深意:“聯絡不聯絡,又有什麼區別嗎?至少,他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唐沁悠,你以為他邀你見一面,是出於惡意嗎?不,他只是希望透過那種方式,喚醒你沉睡的記憶。”
謝海在身後聽到她的這番話,不禁想起那天唐諾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不禁陰陽怪氣道:“你們能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唐沁悠聽到姜琪的這番言論,有些無語。
蘇時琛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森冷,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寒冷,緩緩說道:“姜琪,你應當為你的懷孕感到一絲慶幸。”
姜琪聽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可這孩子與你無關,我恐怕無法從心底感到慶幸。”
蘇時琛一時語塞,無言以對,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