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觸控著溫暖的陽光,心中暗自思量:或許,一切都來得太遲了。
最終,謝鑫的青春永遠定格在了那沒有結束的十九歲,這一沉重的訊息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垮了謝夫人的心防,她悲痛欲絕,直到暈厥。
等她悠悠轉醒,唯有以一場靜默而莊嚴的葬禮,來送別她摯愛的兒子。
這場葬禮,卻成了一場孤獨的告別,謝夫人沒有讓謝光與謝月的參與,只願與已故的謝鑫共度這最後的時光。
在火葬場前,她長跪不起,淚水與自責交織成河,成慧試圖上前安慰,卻只聽她低語著:
“我揹負著深重的罪孽,身為母親,我錯得離譜。如果不是我一時貪念,奪取了裴漾漾的幸福,與她的丈夫合謀製造了那場悲劇,更不該讓野心矇蔽雙眼,縱容女兒欺壓無辜的繼女,致使仇恨如影隨形,最終吞噬了我的孩子。謝鑫,是媽媽對不起你,願來生你能投生於幸福之家,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成慧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只能輕嘆一聲,與同事一同上前,溫柔地將她攙起:“走吧,讓我們送謝鑫最後一程。”
然而,在即將告別之際,謝夫人卻突然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唐諾!你為何不殺了我,為何不讓我一同承受這痛苦?是你故意的,對嗎?我才是那個與謝光合謀,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人!你為何不將復仇的利刃指向我!”
成慧與另一位警察迅速而冷靜地制止了她的激動,安排人員將她安全送往車內,以防不測。
望著那又哭又笑的謝夫人,成慧深深嘆了口氣,意識到這位母親已經徹底瘋了,而唐諾的復仇,或許在他心中,已算圓滿。
唐諾確實感到滿足,但他也對謝夫人的瘋狂感到意外,未曾料到這位母親對兒子的愛竟如此深沉。
與此同時,謝月得知了母親在葬禮後的狀況,淚水無聲滑落。
她顫抖著聲音問成慧:“我在她心中,可有留下一絲痕跡?她可曾提及我?”
成慧抿緊嘴唇,猶豫片刻後答道:“她確實提到了你,說後悔讓你欺負唐沁悠。”
然而,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更多是對謝鑫逝去的無盡哀傷,而非對謝月的特別關注。
謝月彷彿能洞察成慧未說之言,她苦笑一聲:“她終究是在失去謝鑫後,才意識到這一切。在她心裡,我永遠也比不上謝鑫重要。唐沁悠說得對,我是那麼的可悲。”
面對謝月的絕望,成慧沉默了片刻,最終選擇了一個問題作為回應:“那麼你呢?你是否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未來,你打算如何面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