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來。
沈行之別開視線。
林建成當即斬釘截鐵:“不是,真不是。聽聞京察半年前已經出來巡查百官,若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把兩位公子拴在一起,這要是傳出去,本官的烏紗帽難保啊。”
他眼珠子一轉:“本官見兩位在斷案上有些過人的本事,又因為攜帶鏈子行動不便,不如暫且落腳在青州。你們這些時日幫本官破了此案,本官呢……幫你們調查這沒來由的鏈子,如何?”
沈行之沒說話。
李念扯了下他的衣角,對他這副不吭聲的態度十分不滿。
“你倒是說話啊。”她道,“若這鏈子真和府衙沒關係,現下幫助府衙破案,府衙幫我們解開鏈子,當是最好的選擇了。”
“嗯。”沈行之點頭。
李念被他這反應噎了一下,咂嘴:“你別這麼模稜兩可,行還是不行,給個準話,眼下是你我被拴在一起,我一個人同意,沒用。”
沈行之看著她,忽然道:“你決定就好,我都可以。”
畢竟不方便的不是他,而是這個女扮男裝還自以為天衣無縫的***。
李念見他不是隨性說笑的樣子,便低下頭,細細琢磨起來。
如果不是府衙,這鏈子的存在就變得複雜起來。
且不說是誰拴的,什麼目的,就單憑昨夜醒來時那一隊吆喝著“不留活口,全部殺光”的土匪山賊,就不能草率應對,必須謹慎處理。
她看看林建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鏈子,點頭道:“大人的提議,自是最好不過。只是辦案之前,還望大人能先幫我個小忙。”
李念嘆口氣:“我如今莫名被鏈子拴住,行動不便,需著一人幫我將家宅那貼身侍奉的丫頭帶來此地,不然往後衣食住行都束手束腳,恐耽誤破案。”
林建成緩緩點頭:“也是,兩位這般拴著,本官看那鏈子也沒找到什麼開鎖的孔眼,不像是能簡單分開的玩意。必然影響生活方方面面,小公子只管說個住址名字,本官自會派人前往,帶你的侍奉丫頭過來。”
李念甚為感激,拱手致謝。
她昨夜被砸了腰,當時不明顯,現在疼得越發厲害。
自己揉又揉不到,總不能讓沈行之出手幫忙吧?
昨夜剛說自己沒有斷袖之癖,今日就搞些莫名的舉動,不妥不妥。
林建成也是有心了。
他見兩人行動不便,就安排了青州最好的客棧。
那客棧上方乃是個合院,有廳堂有廂房。他還專門命人在廂房裡多放了一張床,兩張床並排在一起,中間留個大縫。
他那般親力親為,讓李念更覺得自己是被林建成給認出來咯。
“咱們不能待太久。”她說,“林建成就是想利用你破案,我看他那笨手段,十之八九找不出鏈子的線索。”
沈行之挑眉。
他也不想待久。
他本和林建成就是舊相識,他又在尋找***的路上,按理說途經青州府衙,林建成是要上奏朝廷的。
若他如實告知,被皇帝知曉他和個“小少爺”綁在一起,指不定會收到什麼內容的聖旨。
若是讓他即刻回京,那他拖著李念踏過京城城門的那一刻,就註定只能與她完婚。
這太欺負不惜翻牆出來,女扮男裝也要逃婚的***了。
沈行之覺得,人各有志。
若她想去看她的山外青山,沈行之便只想竭盡全力地幫她一把。
沒有夫妻的緣分,做個守望相助的朋友,也未嘗不可。
“咳。”此時,李念有些扭捏,她尬笑道,“那個……沈兄,你能不能找個矇眼的布,先把自己眼睛蒙上?”
沈行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