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刺客突然互相使了個顏色,兩名刺客隨即襲向其中一名偏將,正在這時,我看見離司空長卿不遠處另一個偏將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一把匕首從袖口滑落到他的手裡,我心知不好,連忙大叫:“長卿小心!”一邊喊著,一邊射出一支弩箭,一聲慘叫響起。
驚魂未定的眾人看去,那三名刺客仍被圍在當中,而司空長卿的身後,一個偏將倒在地上,心口中箭,而他的手裡仍然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匕首的鋒刃上泛著冷光,而且離司空長卿不到半步的距離。眾人很快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想那偏將早就被人收買了,他才是真正的殺手,這幫刺客全都是誘餌。
偷襲講的是速度,時間越久越不利。很快地,刺客被司空家的將士圍困住了,眼見逃生無望,竟悉數自斷咽喉,顯然是受過殘酷訓練的死士。
我站在外圍,看著軍士們清理大廳上的屍體,猶且膽戰心驚。司空長卿將我打橫抱走了,“這血腥場面還是少看的好,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好。”走了幾步,俯首親吻我的額頭:“悅容,你真是我見過最棒的學生,那一箭射得太漂亮了,你救了我的命。”眨著眼睛笑意深深,“無以回報,那就讓我以身相許吧。”
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沒個正經的人,才剛經歷一場死戰,還有心情開玩笑。
事後探尋問他對刺客來源有沒有頭緒,司空長卿反問:“悅容認為當今天下誰最恨我?”
我沉默不語,看來蕭家是真的要對他下手了,是蕭晚風的命令,還是蕭晚月?
司空長卿冷然一笑:“他不讓我清閒,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後來我聽說蕭晚月在出了長川后遇襲,肩骨中了毒箭,所幸性命無礙。才知司空長卿的心思遠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麼明朗,他早知是誰要加害他,並且以更狠毒的方式還以顏色。
再後來,兩家明爭暗鬥鬧出不少事情,我也沒去管他,一則是不想捲入恩怨是非之中;二則是立春將近,婚前事宜頗為繁瑣,讓我顧及不暇。
有時候也不禁在想,這次的親到底能不能結成。
果不其然,大事隨即發生了,夾雜了無數人的恩怨和陰謀詭計,欲將我往死裡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