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想,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恥的事情來。”
“真到那個時候,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
無視他的怒吼,我從他懷中笑嘻嘻地退出,食指順勢拉下眼角,做了個俏皮的鬼臉:“你的脾氣倒是挺暴君的,不過我也不怕!”大不了以暴制暴。
他被我的模樣逗樂了,笑了許久,突然安靜下來,神態些許空茫,問:“如果我殺了蕭晚風,你會為他不要我嗎?”我愣了半會,反問:“你是我的丈夫,他又是我的誰?”他站直了身子,點頭道:“沒錯,他誰也不是,充其量不過是一隻覬覦你美色的豺狼,擋在我稱王道路上的絆腳石。”
我平淡地微笑著,對於他所說的,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模稜兩可的態度,讓他不悅皺眉,想問什麼又最終忍下,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的。”加上一句:“還有蕭晚月。”
說完,他刻意看我的臉,似在尋找什麼答案。
我面不改色:“你們男人打打殺殺的事,跟我這個婦道人家說什麼,再說就要成親了呢,滿口血腥,你還真晦氣!”
佯裝生氣,以掩飾乍聞他要殺死蕭晚月時的那種不安,彷彿真的看見那身雪衣被染成血衣的模樣。
怕被他看出端倪,忙起身說要離開,司空長卿沒再說什麼,差周逸送我回去。
我倚在馬車床架旁,掀著簾子與周逸漫不經心地交談。
男女之間非親非故,又深更半夜,像我這般侃侃而談實屬不良,只是月黑風高的,誰能管得著禮數跳出來指責我的不是?
周逸的臉些許嚴肅,但有問必答,並沒怎麼避諱。這正好稱了我的心,恰時與他冰釋前嫌。
要知道周家是金陵的名門望族,繼司空氏之後便是周姓一族最為權勢,我可不想得罪他。以後嫁去金陵,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就成孤兒寡母,自當需要未雨綢繆,為自己拉攏關係,誰能保證司空長卿能永遠護著我們,這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男人掛在嘴邊的愛。
清了清喉嚨,我說:“周將軍,以前是我小性子跟你家主公鬧脾氣,才對你使了毒,你不會往心裡去吧?”
“夫人言重了。”他還是一板一眼地回答,抿直的嘴角忽而勾起一個弧度,很快又消退。策馬跟在馬車旁,筆直看向前方,硬是沒正眼瞧我,好似我臉上有什麼不能入眼的東西。
我也不在意,繼續懶懶散散地說著閒話:“怎麼都沒見到曲慕白將軍呢?”
周逸沉默稍許,最後還是據實相告:“探子來報,今早蕭晚月秘密離開皇都,與駐守在周元亭的十萬長川軍會合,又召集七路諸侯,欲要圍攻常州城,慕白受命前去守城,此刻早已不在皇都,夫人自當見不到。”
我一聽大驚,發生了這等大事竟渾然不知。
常州城乃金陵第一道壁壘,蕭家現在對常州城動武,看來攻佔金陵之心昭然若揭了,兩家的戰爭已避不開要搬上臺面,天下風雲匆匆而變,又會滾出哪番天色?
蕭家要攻佔常州城,怕也不容易。
常州,原先為望原史家所有,後鄭魯兩家分史,以太陰河、盧元山為界,南之陰歸長川蕭家,北之陽納金陵司空家。
常州城正好位於以北向陽地帶,被司空長卿輕巧吞併,因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今已是金陵一道天然屏障。
曾有人道:“常州尚存勝千軍,金陵山河固若金。”
難怪蕭晚月都已召集雄兵前去圍城了,司空長卿還能不動聲色,踏踏實實地待在皇都迎娶我過門。
只是,事情未免過於巧合,蕭家兩兄弟一前一後出現又離開,總讓人覺得蹊蹺,卻又說不上哪裡怪異。
稍會,抵達楚府,我下了馬車,與周逸禮節拜別,周逸臨別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