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七郎將營下三等甲士,鄭公大人病危不宜長途跋涉,雲蓋先生特命卑職趕去長川將長樂郡主接來,說唯有她才能救大人性命。”離開前聽到的事正要成為我的藉口,而七郎將正是蕭晚風貼身十二黑甲狼騎中排行老七的路遙,我只對他稍微熟悉。
聞言,蕭晚月喃喃唸了一句:“居然要去請伊漣過來,看來大哥這次真的回天乏術了。”
我大氣也不敢粗喘,直到聽見他說:“那快些去吧,別延誤了時間,鄭國公若有什麼不測,本侯為你是問。”我忙叩首應是,起身後仍是低頭弓腰,後退幾步請辭,才轉身快步地往前走,也不敢走的太快,唯恐被他察覺異狀。
才走了不下十步,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你究竟是誰?”我腳步一頓,渾身僵硬,不敢肯定這句話是不是對我說的。
便聞蕭晚月冷笑道:“事態如此緊急,你卻隻身一人步行深林,不快馬趕去長川,是何道理?”不等我回答,接著說:“路遙麾下三等以上甲士悉數頸系紅巾,請問閣下的紅巾在哪?”我乾澀嚥下口水,又聽他說:“最後,請閣下別再侮辱本侯智慧,撒下如此蹩腳的謊言,趕往長川理應南下,你卻北上。北上欲往何處,金陵?”我已渾身冰涼,自腳底開始發麻,乍聞他一聲怒喝:“你這個司空家的細作,好大的膽子!”
我不及細想,拔腿就跑,風聲在耳邊凜冽而響,嘴角苦笑不已,他竟是一個如此犀利敏銳之人,蕭晚月啊蕭晚月,你從前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敢情都是裝出來的?
蕭晚月在其後喝道:“來人,取弓來!”
我心頭一驚,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聞身後弓弦崩響,嗖嗖三聲,三支翎箭閃電般徑直朝我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