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回宮城的路上,又遇到刺客,是一批慣於行刺的虎狼之輩,很快便將我帶出的侍衛悉數殺盡。我身懷六甲不宜動武,虛晃幾招便伺機逃跑,轉眼又被追上。

危難關頭,有道清冽身影從天而降將我救下,正是追趕而來的曲慕白。那些刺客一見來的是金陵第一戰將,自認不是對手,彼此交換眼色,撒下白煙脫身,以極快的速度撤離。

那時,我已疲乏逃命,不良於行,正軟躺在曲慕白懷裡,他為了避嫌,將我抱至隱蔽處稍候,命手下調來馬車。

因為靠的太近,我幾乎能聞得他身上的味道,沒有世家子弟慣有的薰香,而是淡淡的皂角味,很乾淨,有種陽光的氣息。他的心跳,很吵,很亂。原來這個人也有緊張的時候,我以為他永遠都是一張百年不變地面癱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

他意識到彼此太過親密,趕緊將我放開,連連請罪,自道失禮。我沒有回話,他抬眼看我,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尷尬不已。

所幸這時馬車調來,他將我扶上車,親自送我回去。司空長卿匆匆趕來,聽聞我擅作主張又溜出去,還被人行刺,獅子脾氣又爆發了,卻捨不得吼得太大聲,倒是把前些日子撤走的大批侍衛又調了回來,還加上御林軍、內廷近衛,三重把關,徹底把我給禁足了。

真是我的好夫君,居然把妻子當犯人,那話老話怎麼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果真如此!怎不見他去給秦冬歌這個好兄弟顏色瞧瞧,反而從我身上下手?我怒得七竅生煙,不願再跟他講話。

下午,司空長卿要出發巡視江北邊關,一去便是三日,臨行前特來向我告別,我假裝睡覺懶得理他。他知道我沒睡,坐在床畔為我拉好被子。我耍性子一腳把他剛拉好的被子踢開,側過身揹著他繼續睡。他不生氣,反而笑了:“怎麼像個孩子?”隨手梳著我的頭髮。我就小孩子怎麼了!把頭髮從他手裡扯回來往裡側攏去,繼續睡,心裡默唸:快滾,讓我眼不見為淨!

也真是奇了,他好像聽見了我的心聲,笑道:“好好好,我這就走,讓你眼不見為淨,但願我回來後你就不生氣了。”隨後囑咐我,明日曲慕白出發,讓我代替他相送,最後俯首親了親我的耳廓,嘆息著離開了。

他一走,我就叫來嫣紅,把今日曲慕白跟我說的事又跟她說了一遍,問她願不願意跟他走。嫣紅一聽曲慕白跟我要人,早已欣喜若狂,喜極而泣了,一味地抹淚,連我在等她回話都忘記了。我也不問了,她那表情不早已說明一切,哎,果然有了男人什麼都不顧了,女人真傻。

我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天賜,一封是給在劫,天賜那封除了嘮叨家常,還附帶說了曲慕白的事,讓他做好準備小心應對。在我潛意識裡,一直在懷疑丁瑞的事是天賜下的手,就算不是,提個醒也是好的。而在劫那封除了說明曲慕白將會趕往皇都赴任之外,還說了很多其他突發事件的應變,以及萬不得已時剋制曲慕白的計策。

因被看管得嚴密,我出不去,但時間又極為緊迫,曲慕白明天就要上路了,我須得在他抵達皇都前送去訊息,無奈之下,只好讓嫣紅代為送信,對她我還是很信賴的,囑咐她將信送去城東五里外的茶莊,在掌櫃的櫃檯前敲三下,說一句:“一畝三分地,三兩銀子。”放下信離開就行了。嫣紅雖然面露好奇,但什麼都沒問,還是乖乖為我辦事去,這可能是她最後為我做的事了,因為明天她即將離開,兩人都覺得傷感不已。

由於嫣紅要跟曲慕離開的決定太突然了,原先過繼給別人做義女再出嫁的計劃是行不通了,不過我也不急,先讓她秘密離開,再對外宣佈這丫鬟做錯事已被我逐出宮城,就算日後曲慕白帶她從皇都回來,誰敢說什麼?她不再是內廷侍女,都是自由身了,誰都不能擋著她隨雞嫁狗隨狗不是?更何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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