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做的也十分簡單,只要躲過這些飛刀,就不用領撫卹金了。
他屏氣凝神,第一個飛刀幾乎削掉了他半個胳膊,鮮血直流,他連忙服下一顆丹藥,臉色才不那麼蒼白。
漸漸地他發現閉著眼睛感官集中,更容易察覺到飛刀的位置,索性當起了瞎子,不知道是太相信安折夕還是太相信自己。
客棧裡的動靜漸漸大起來,遲鈍的客棧終於發現自己的地盤變成了篩子,但四重境修士的戰場過於殘暴,他們無人可派,只能先疏散客人向背後老大求救。
一來一去,等救兵過來,客棧的樓也倒了。
胡晗昱在一陣搖晃中睜開眼睛,同一時間,砸下來的半個屋頂裂成兩半,救了胡晗昱半條狗命。
安折夕一言難盡,“你腦袋是單執行緒,眼睛和耳朵只能用一個?”
胡晗昱:“……”他覺得自己被歧視了,主要是在家他也沒覺得自己這麼廢物啊。
“我……”
他話沒說出口,聽到了不遠處的呻吟聲,他往過一看,好傢伙,那兩個刺客死了似的癱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得是他的兩倍多,站都站不起來。
他頓時對安折夕肅然起敬。
傳言再邪乎都沒有自己親眼看見來的震撼,好吧,他也沒親眼看見。
“你,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殺手奄奄一息地道。
胡晗昱腦瓜子轉了轉,想到應該是安折夕逼問他們是誰指使的,他又悲哀地想到,自己聽力提高了個寂寞,安折夕的話他沒聽到,樓塌了他也沒察覺到。
“別傷春悲秋了,提著他們出去。”
樓還沒完全塌,但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
“主子。”一個人影閃過了,這次胡晗昱聽到了,還被嚇了一跳,“查到了,他們是雨殺樓的。”
這個是天璣樓的帶隊人川斷,她從星羅拍賣閣帶回去的,父親是個賭鬼,為了出老千從小讓他練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本事,對他非打即罵,後來欠了賭債索性把他賣了,週轉各地才到星羅。
“雨殺樓?”
川斷回答:“隱在暗處的一個暗殺組織,成員保密,標誌性武器就是這柄二葉飛刀。”
不過知道這個樓的人少,知曉這武器的人更寥寥無幾。
安折夕揮揮手,川斷又消失了,外面的喧鬧聲愈演愈烈。
“殺了吧。”
胡晗昱:“嗯?”
“你要是想帶著出去殺也行。”
“……還是現在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