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人呢?
進入山林後,林淡仔細聽了聽,很快就辨別出前方有腳踩樹枝的聲音,那兩人應該早已選好了施暴的地點,在等著她了。
“你想幹什麼?”她刻意套話。
“老子說過,只要你那天弄不死老子,老子一定把你先奸後殺!你倒是橫啊,怎麼不橫了?老子把人弄瘋的事整個桃花鎮都知道,知道了你還來惹我,你真是好樣的!”任吒把匕首抵在林淡的脖子上,語氣十分陰狠。
“先奸後殺的話你沒說過。”林淡認真糾正他。
任吒只在心裡想了想,真沒說過這話,不由被噎了一下,正想把林淡的脖子劃開,讓她吃個教訓,手腕卻被擒住,然後整條手臂都麻了,隨即胸口被重擊一拳,令他心跳驟然紊亂。
任吒像個心臟。病發的人,一邊抽。搐一邊倒在地上,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兩道細微的驚呼從不遠處傳來,又被鳥雀的鳴叫和簌簌風聲掩蓋。林淡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撿起匕首割斷了兩根葛藤,把任吒的手腳捆綁起來,又把他的襪子脫掉,塞進他嘴裡,完了回到路邊去拿事先準備好的鐵鍁。
“當年你沒滿十四歲,所以你把人弄瘋了一點事都沒有,”她俯身看著任吒,徐徐道,“這給了我啟示,我也沒滿十四,所以我決定弄死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裡、語氣裡,絲毫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彷彿只是在宣佈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決定。
任吒不斷搖頭,總是充滿戾氣的瞳仁終於流瀉。出恐懼和哀求的神色。他是一個狠人,但此時的林淡卻連人都算不上,她徹底釋放了內心的黑暗,化成了一隻獸。
林淡舉起鐵鍁朝任吒的腦袋敲去,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在山林裡迴盪,而任吒已頭破血流,形容悽慘。但這只是表象,實際上林淡力道控制地很好,只砸碎了任吒的鼻樑骨,讓他流了一些鼻血罷了。她一腳將他踹進亂石堆,然後舉起鐵鍁,一下一下狠狠敲擊任吒的腦袋,邦邦邦的敲擊聲在山林中反覆迴盪,像是喪鐘的嗡鳴。
躲在暗處的兩個人徹底不敢冒頭了,仔細聞的話還能發現隱隱約約的尿騷。味。
林淡看似下手狠辣,實則早就發現任吒的腦袋邊有一顆石頭,高度恰好比任吒的鼻尖高出幾厘米,一鏟子敲下去,聲音很響亮,卻只是敲在了石頭上,根本不會傷到人。但恐懼中的任吒卻完全沒發現,看見鐵鍁照著自己的門面砸過來,當即便嚇暈了過去。
林淡連砸了幾十下才停手,然後扯掉任吒嘴裡的襪子,以防他窒息,完了在旁邊挖一個坑,把他踹下去,並往裡填土。任吒的雙腳已經完全被埋了,就差上身和腦袋,而他也幽幽轉醒,唯恐林淡又砸自己腦袋,只能強忍著顫抖躺在坑裡裝死。
躲在暗處的兩個人一動都不敢動,為防牙齒打架的聲音被林淡聽見,還用拳頭堵住了嘴。三個人都在裝死,並強烈渴盼路上能出現一個人,打斷行兇中的林淡,將他們救出深淵。唯有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世界有多殘酷,比他們狠毒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撞到了刀尖上。
時間在慢慢推移,當三人越來越絕望的時候,路邊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林淡填土的動作停住了,轉頭向山林外看去。又過了一會兒,車停了,一道男聲高喊道:“淡,我看見你的腳踏車了,你在哪兒?幹什麼呢?”
林淡把鐵鍁插。進泥裡,又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從容不迫地回道:“我在方便,馬上就來。”她踩著枯枝爛葉不緊不慢地離開了,根本就不擔心路邊的那些人走進來檢視。
是啊,擔心什麼呢,能殺人滅跡最好,不能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才十三歲,殺人不用負責。這都是什麼狗屁法律?是未成年人渣保護法嗎?所以社會上才會出現越來越多像任吒這樣的人。那些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