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腦子中想的東西跟他們之前一貫所說的究竟有多麼違和。
——在他們的嘴裡,無面幾乎是一個沒有任何優點的人。
可是既然如此,那他們幹嘛還要如此期盼著無面訓練的新兵呢?
「這群傢伙幹什麼?」破曉的成員們看著那些無禮的議員,紛紛站不住了,想要衝上去把他們圍起來。
而就在這時,秦堂的一句話將他們給鎮了下來。
「誰都不許去,就讓祝明月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呆著。」
「誰敢去,就打斷他的腿。」
秦魔王的威力還是強的,這句話過後,在場的人頓時安分守己,沒有一個人再試圖湊熱鬧。
「哦?」李飛晚看著秦堂的舉動,笑了起來,「怎麼這種時候非要偏偏讓他一個人做決定?」
「沒關係,我相信他。」秦堂滿不在乎的說著,心跳卻微微的加快了。
沒有人發現,秦堂的手也悄悄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幾乎摳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祝弦月腦袋暈乎乎的,現在想東西總有些吃力。
不過她看著眼前這幾個不知好死的一員,又看了看頭頂的那些攝像頭,腦袋突然就清醒了一點。
——它們都來自於某個現在正在自閉的傢伙。
「你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說道。
「如果這群議員們要是向海格特國高層匯報你現在擅自組建軍隊的事情,那麼你就完了,你莫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還笑!」
「匯報就匯報了唄,我一向敢做敢當。」祝弦月輕描淡寫的道。
「不過小白,我一看見這些議員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哥他以前……總是被這群傢伙們罵吧?」
「那倒是。」一提起這個,小白就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記得以前你哥還在的時候,他動不動就被那些官員們叫過去。那群官員們喜歡叫上一群人圍著你哥,對他各種討伐。」
「他們不是說你哥這個做的不好,就是說他那個做的不好。」
「有的時候,甚至你哥回去後還要寫一堆批評檢討。」
「批評檢討?」祝弦月微微的勾起了眉毛。
「我哥這種好學生,居然還會寫這種東西?」
「對。」小白道,「你哥倒是不在乎這個,不過每次這些官員們每次把他叫過去都會耽誤很多事。」
「而且,他們私底下耍的一些小手段也很噁心,你哥有時候並不想去,可也不得不去。」
「是的,我知道。」祝弦月點了點頭,「我在漫畫上看到過他被罵的那一幕,大概猜出來了一點。」
——那些批評無面的官員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正義凜然,好像是在與什麼邪惡勢力對抗一樣。
而無面往往都穿著那身可怕的鎧甲,獨戰群雄,看起來格外有漫畫邪惡大反派的模樣。
這在漫畫中往往會被形容成「海格特國的一群有良心的官員集體對抗著無面」的場景。
那些正義凜然的官員裡,不乏有被啟風派過去的人。
用正氣凜然的態度去訓斥一個名聲不好,卻又絕對不會對他們出手的傢伙,這是一筆多麼穩賺不賠的買賣。
誰看了恐怕都會心動。
祝弦月把這群官員們的心思摸得很透徹了,恐怕直到現在,他們還把無面當成他們自己的所有物。
無面曾經做下過的政績,被他們搶了;
無面曾經想出來的點子,被他們偷偷用了;
無面從來沒有做過的錯事,被推到了他的頭上。
這十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