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或許這些人已經慢慢的遺忘這件事了,可是有很多東西都是根深蒂固的。
這些在第一城市看樂子看習慣了的人,此時此刻也在觀賞著下面那群人的窘態,期待著在他們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這些人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樂子。
「看見我派過去的那些人了嗎?」
祝弦月剛從地牢裡出來, 就從耳機中聽見了秦堂的聲音。
秦堂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小驕傲, 祝弦月全當聽不見,淡淡的道,「看到了。」
「怎麼樣?」秦堂道, 「多虧了最近海格特國那群傻子,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不遠千里的朝著咱們這邊跑。」
「這些人真是太多了, 多的讓人頭疼。」
聽著秦堂有些不知廉恥的話,祝弦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現如今局勢越來越亂,亂七八糟的組織層出不窮,其他的組織或多或少都在為人員稀少的問題而煩心。
只有破曉, 從幾個月前開始, 唯一需要擔心的事只有這麼多的人該怎麼樣全都吃飽。
這些人手中拿的武器, 都是祝弦月這幾個月用破爛一點點拼成的。
這都算的上是祝弦月的心血。
祝弦月這次本來也沒打算藏,無面修理武器的個人風格很明顯, 但凡有個識貨的,絕對能一眼認出來這些武器的破爛風格究竟是出自於誰之手。
甚至她一開始就是抱著能讓人認出來的念頭來的。
祝弦月左手抱著一個小女孩,右手拎著一個小男孩,緩緩的走出了門。
這個姿勢的祝弦月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此時此刻能夠清醒的看見她這個樣子的人倒也不多。
她輕輕的磨蹭了一下自己小指上的黑色戒指。
「等等,那個武器是……」飛艇上的一個人忽然直起了身子,朝著下面望了過去。
那個奇形怪狀的武器很快就吸引了飛艇上某些人的視線。
它那奇形怪狀的樣子,和隨時都要散架的感覺,讓人印象深刻。
幾乎所有曾經見過它的人都立刻想出來了它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那個東西……」飛艇上有人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來,裡面流露出了一絲震驚。
「那個傢伙真的還活著。」有人聽不出語氣的說了一聲。
「我還以為那個傢伙早就已經找了個角落,自己一個人靜悄悄的去死了呢。」
那群貧民窟出身的人朝著前面慢慢的走了過去,他們那破破爛爛的衣衫,還有皺紋遍佈的臉,讓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個笑話。
實際上,在許多人眼裡,無面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怎麼一年的時間不見,無面將軍居然已經這麼落魄了。」飛艇上那個拿著小巧望遠鏡的女人悄悄的抬起了扇子,擋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現在的手下連一身正兒八經的軍裝都穿不上了呢,只能穿這種破破爛爛的衣服。」
「當然是因為我們偉大的無面將軍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了啊。」
——對了,孤家寡人。
幾乎所有現在還在飛艇上的人,都是帶有一些軍銜計程車官,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跟無面有著或多或少的接觸。
坦白的說,只要無面在,他們的日子就會難過一點。
因為無面往往都會對他們多管閒事。
說實話,這些人往往也並不覺得無面對海格特國做了多少貢獻。
他在戰場上,不是隻會衝鋒嗎?
愣頭愣腦的,就像個傻子一樣,連一絲絲婉轉迂迴的餘地都不懂,不像其他議員一樣,能夠用最優雅的方式來解決
況且,他永遠不懂得合群,只是自己一個人遠遠的站在遠處觀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