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在心裡輕聲笑了一下。
「不,就算是他們拿出了誠意,我們也不會回去。」
小白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
祝弦月心裡明鏡似的察覺到了小白的這一點點停頓,也裝作沒發現小白那從興奮漸漸變小了的聲音。
……過了一會,祝弦月聽著小白在她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話。
「為什麼他們拿出了誠意,我們還不回去啊?」
「他們不是已經認錯了嗎?」
「他們已經承認無面是最厲害的人了。」
「既然他們都承認了,那咱們就回去好不好?」
祝弦月在心裡又嘆了口氣。
然後她語氣冰冷的道,「不好。」
小白,「!」
「打住,不要在這裡給我裝可憐。」祝弦月提前說了一句,制止了小白做出能讓她心軟的舉動。
「你跟我哥就是因為脾氣太好了,所以一直以來才被他們吃的死死的。」
「但是我脾氣沒我哥那麼好。」
「為什麼!」小白不服的喊道。
「因為……」祝弦月停頓了一下。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忽然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因為,無面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們的道歉了。」
「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
「現在已經沒什麼用了。」
……
左舟看著無面的回應。
他心中此時此刻也隱約有點焦急。
因為,左舟也大概猜了出來聖利文城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別人或許都不瞭解蘇天流這個人,但是左舟可瞭解他。
——絕對的天才。
但同樣的,也眼高於頂。
左舟就從來沒聽見過他這麼焦急的尋找過某個人。
這種樣子,就像是不顧體面了一樣。
左舟內心也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倒是知道無面跟蘇天流曾經有過一段非常不愉快的經歷,那次吵架,幾乎驚動了整個高層。
當年無面還是大將軍的時候,蘇天流就帶頭在學術方面排擠無面。
——那時候的蘇天流研究所才是世界第一的研究所。
這麼多年以來,海格特國無數尖端的發明都出自於這個研究所。
左舟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本身對於這些精密的東西都不太懂,所以對這種研究人員自帶一種敬重。
然而……
剛剛電話裡面的聲音卻打破了左舟的一些固定的觀念。
左舟一邊微微有些吃驚,一邊……卻又忍不住的多看了無面一眼。
「蘇天流剛剛打來的電話。」左舟有些含混不清的說道。
「他好像在找你,而且很著急的樣子。」
左舟此時此刻也不敢對無面說太多。
因為即使是他,在當年是血紅將軍時,也曾聽聞過研究院的一些勾心鬥角的事。
左舟不清楚蘇天流找無面具體是要幹嘛,所以也只能這樣含混不清的說道。
「蘇天流?」
無面聽見了這個名字,刷碗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麼驚喜的樣子來。
「……既然是他的話,麻煩不要告訴他我現在還活著的訊息,更不要透漏我在哪裡。」
左舟微微一愣。
「他……找你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左舟又補充了一句。
「重要的事情?」
無面先是有些疑惑,然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