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親眼看見左舟頭上的框框裡寫的是——
「這傢伙是傻了嗎,以前好歹還會反抗,現在連反抗都不會了嗎?」
這個反應,不得不說的確是超出了祝弦月的預料。
當時祝弦月看著這個心理反應,甚至覺得自己頭上都冒出了問號。
啊?
其實這話認真說來,也算是diss無面的。
但是,卻總有些跟祝弦月想像中的有點不一樣。
因為在她想像裡,左舟不應該這麼的……
呃,恨鐵不成鋼啊。
等到祝弦月被老闆狂訓完的時候,她記得自己那時心裡都沒什麼波瀾,甚至,她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強塞進去那一大杯聖代。
結果,她發現,在漫畫給左舟的那幾個鏡頭裡,左舟當時氣個半死。
他的情緒波動甚至比當時裝模作樣的祝弦月看起來波動都要大,像恨不得壓著無面上去跟人家打架一樣。
祝弦月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覺得,左舟對於無面現在「虛弱」的一面好像非常接受不了。
他腦海中的固有印象,似乎就是無面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這是讓祝弦月甚至替她哥感到很榮幸的一個印象。
畢竟,在眼下,她哥眾叛親離的當前。
——祝弦月從官方新聞上看到的大部分內容都是有關於無面曾經犯下過哪些失誤的訊息。
而無面之前所做的那些功績,好像一夜之間就全部都消失了一樣,大家都不會再提。
或許再過上十幾年,新出生的孩子也不會知道,曾經有一個厲害的將軍叫做無面,他們也不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將軍,在邊境上苦苦的守了幾年。
誰能想到眼下,還有一個她哥的死敵居然從另一個角度上印證了她哥的強大。
甚至讓祝弦月有種時過境遷的感慨。
她以前一直不懂得悵然是什麼意思,可是自從她哥死了以後,她發現自己理解這個詞彙的時候越來越多。
祝弦月眼下甚至覺得,她哥能有個這樣的死敵真的很幸運。
她感覺著目前表現的雲淡風輕的左舟,忽然有點憋不住想笑。
因為上一刊看過漫畫的祝弦月,自然知道左舟內心現在應該是十分狂燥的。
這傢伙好像一看到她哥非常虛弱的樣子,就會止不住的狂躁,但是這會兒卻還裝得若無其事。
就……裝的還挺認真的。
「眾叛親離的感覺怎麼樣?現在連啟風都不知道你在這了吧,你恐怕也沒想到現在能來到你面前的居然是我。」
「我都說了,你找錯人了。」祝弦月又重複了一遍。
「這位先生,現在這裡已經很黑了,快點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這樣的人來。」
「你不是說不能不禮貌嗎?」小白在旁邊弱弱的問道,「但是我感覺,你現在好像也沒禮貌到哪裡去啊……」
「哎呀,這不是得意思意思模仿一下我哥嗎?」祝弦月道。
「我還不知道他那個死樣子?從小到大嘴硬的要死,還死要面子。」
祝弦月非常的嫌棄。
「他考個第二自己回家都得憋屈半天,問他還非得裝成是沒事人,結果每次都把自己憋屈夠嗆。」
「那是你哥有上進心。」小白道。
「上進心這種東西還是讓聰明人有吧,我這種智力一般的普通人先學會與自己和解。」
「你心靈雞湯看多了,我早就告訴你少看那麼多地攤文學。」小白又反駁道。
「怎麼的?瞧不起地攤文學啊?我這審美就愛看地攤,怎麼著?」
「……如果,你覺得現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