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議論聲紛紛,那個大叔有點喝多了,他搖了搖頭,像是聽不清周圍的人都在說些什麼。
「不一樣,無面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這個大叔似乎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說話顛三倒四的。
「你們都沒看過無面當時的樣子。」他醉醺醺的說道,「當年,你們還小……」
「你們,都給我少說兩句。」
風韻猶存的老闆娘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玫紅色的裙子,臉上化著艷麗的濃妝。
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只不過,她的面相看著很兇。
「誰再敢多說一句,我這就把他踹出去,明天我就把他的腿打折,到時候,你們這群窮鬼就去地下醫生那裡接腿吧。」
她冷笑了一聲。
「就是不知道,你們接完還是不是兩條腿了。」
隨著老闆孃的威脅,攤子上面的人噤若寒蟬。
這老闆娘在附近是出了名的。
玫瑰夫人十年前就在這裡開店了,她可算得上是當地的地頭蛇,她說要打斷誰的腿,那麼那個人的腿第二天就一定會斷。
無面死亡的訊息比較曖昧。
官方說法是病死,但是小道訊息流傳了很多版本。
實際上,有關於無面這個人的事情都比較特殊,而且這一點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早從十年之前就是了。
如果在攤子上面討論的太多,被外面的巡邏機器人聽見了,那麼就很容易給酒攤招惹上一些事。
玫瑰夫人冷著臉刷著上一個人的杯子,也不管幹不乾淨,就遞給了下一個人。
底下的客人們在安靜了一會後,又重新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敢打賭,她最近肯定是被她之前的那個男人給甩了,所以脾氣才這麼暴躁。」
「那也不一定,她上個男人不是被她沉江了嗎?不知道死的是誰呢。」
這種地下的酒攤就這樣。
窮人們都在這裡尋找著短暫的樂子,一處溫暖的地點,還有一杯便宜的啤酒。
這群人也不是第一次被玫瑰夫人罵了,很快又沒臉沒皮了起來,這處酒攤很快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氛圍。
一個剛剛挨罵的酒鬼端起了杯子,朝著玫瑰夫人那裡看了一眼。
他只是像往常一樣趁著玫瑰夫人沒注意到的時候過過眼癮而已。
然而這一次,他突然發現了一點奇怪的事情。
玫瑰夫人找了一個玻璃杯子,正仔仔細細的擦著。
這酒攤自開啟門以來,玫瑰夫人就不知道有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的刷過杯子。
正當那酒鬼看得愣神兒時,他又看到玫瑰夫人往被子裡面倒了大半杯酒,那酒平時都被玫瑰夫人高高的裝在架子上,據說要上千塊一瓶。
倒著倒著,玫瑰夫人的臉上忽然掛起了嫵媚的笑容。
那酒鬼猛地哆嗦了一下,差點握不住酒杯。
旁邊的人納悶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這就喝多了?」
「我去,你看見沒?她怎麼笑成了那樣?」
那酒鬼旁邊的人看了一眼,然後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兩個人眼睜睜的看著玫瑰夫人端著酒杯,風姿綽約的朝著酒攤上的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然後,他們倆才發現那裡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處光線很暗的角落,附近只坐著那麼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他正在安靜的喝著一杯酒。
那酒的度數很高,是一種很便宜的酒,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它的味道都有些太過濃烈了,但是對於一些老酒鬼來說,卻正對他們的胃口。
玫瑰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