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將軍,我們,我們犯了什麼罪?」
他們習慣性地用自己的歪理去爭辯。
左舟並沒有回答。
他身後的親兵們十分有默契的就走上了前去。
左舟是一個從來都不願意聽廢話的人。
他的手下,自然也染上了他的這種習慣。
聽著那幾個人臨走前的痛罵和哀嚎聲……
左舟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波動。
至於那些人口中喊著的左舟這樣會得罪人之類的話,左舟更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低下頭,繼續翻看著早已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情報和地圖。
這段時間以來……
左舟也並不是沒有體會過海格特國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他最近心中越來越有一種無力感。
以前,在前線作戰的時候,哪怕風餐露宿,食不果腹,左舟的心裡也沒有像如今這樣疲憊過。
有些時候人的疲憊並不是由於做了什麼困難的事,而是由於心裡的某種負擔。
左舟現在就是這樣。
他晃了晃頭,讓自己不要多想,畢竟這種事,有時候想多了反倒會成為拖累自己的東西。
他繼續低下頭,看著一份又一份的情報,在翻出其中一份的時候,突然間有些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哎?」
——這是一份入伍的申請單。
如果是別人申請單,那麼想必這份申請單是不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的。
只是這個人有些特殊,所以被特意單獨拿出來放到了一邊。
左舟看著那份申請單上的名字,眉頭越皺越緊。
蕭延玉。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只是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申請來他的部隊裡?
「你認識這個蕭延玉嗎?」
左舟拿著那份申請單問旁邊的人。
「蕭延玉?」被左舟問到的人,看著申請單上的照片,也微微的愣了一下。
「認識。」
「這人以前在聖利文城待過很長時間,曾經在奧萊帝國入侵的時候,抵擋住了好幾波襲擊。」
「但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再然後,他就被當成重病傷員送回了戰場後方。」
「對了,聽說這位蕭延玉是個戰場狂人,炸彈在他眼皮子底下爆炸,他都不願意退下前線的那一種……」
「不過這位蕭副官身體上有些問題。」
「他的雙腿,似乎是不能行走。」
左舟原本在沉默著,此時此刻,臉上倒是多了一片恍然的神色。
他自言自語道:
「原來……」
「是他啊。」
那個總是跟在無面身後的副官。
左舟其實對這個蕭副官的印象還挺深的。
畢竟,左舟雖然跟無面一直以來都不太對付,可是對這位蕭副官的印象倒一直不錯。
這年頭大家族的子弟上戰場的就已經很少了,更別提像蕭延玉這樣身有殘疾的。
更何況,這位蕭副官還不像一般的繡花枕頭,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樣的一個人,左舟從心裡是很尊敬的。
他連忙手中的那份申請表放下,然後對著身後人道,「這位蕭副官想要加入軍隊,自然是好事……」
「可是他的身體……」
「自從上次,那些士兵從前線回來後,有很多都患上了疾病。」左舟的手下小心的補充道。
「奧萊帝國留下的武器輻射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們的健康。」
「而且,蕭副官的身體本來就不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