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建築,到衣著,再到一些人的生活習慣,秦堂都能夠看出無面在裡面曾經做過不少的努力。
可是,一旦人死了,這些東西消失的也快。
畢竟,有些人本來就不希望它們存在。
「那你既然都不想幫他們了,那你還來這裡幹嘛?」秦堂忽然問。
「殺人。」祝弦月輕描淡寫的道。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極其輕鬆。
然而……
就在祝弦月說完以後,剛才還開開心心哼歌的秦堂猛地回頭看向了她。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詭異。
「無面儘管已經不是將軍了……」
「但沒人說無面不可以殺人吧?」
祝弦月緩緩的道。
她低頭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刀。
「好歹是曾經有些身手的人,殺幾個看不順眼的人,應該也說的過去。」
祝弦月此時此刻說話的聲音十分輕描淡寫。
然而,秦堂現在的表情幾乎可以說的上是震驚。
無面曾經的身手敢說世上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其實以這樣的身份,恐怕這世上他想殺誰就能殺誰。
可是,很多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無面身手高強的這件事。
畢竟,無面也從來都不會仗著自己的武力高強,就會對人隨意出手,他這麼多年殺的,好像都是會對海格特國的敵國動手,所以很多人遺忘也是正常的。
然而這一次,秦堂聽懂了無面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或許,這一次無面出手對付的不僅僅是非海格特國的人。
或許……
他終於想通了,徹底解開了自己那個埋藏在心裡最深的心結。
那……那無面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果說以前,秦堂還能猜到無面想要做什麼,甚至是一猜一個準。
然而,在無面徹底扔掉了自己身上的一些東西後,他突然間發現無面在他的面前變得神秘莫測了起來。
沒人知道無面現在想要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無面現在能做到什麼地步。
祝弦月看著秦堂那個極其複雜的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她發現秦堂這人腦補能力實在有一套,往往祝弦月只起了一個開頭,秦堂就把接下來的東西腦補完了。
這省了祝弦月不少的麻煩。
這個地方看下來,祝弦月沒有發現什麼自己喜歡的地方,到處都讓人覺得不適。
當然,他們並沒有去教堂周圍的地方逛逛,據說那裡是真正的人間天堂,可是祝弦月卻覺得即使是那種地方,自己也不會有多感興趣。
經過一戶有些窮苦的人家前,祝弦月聽見屋子裡有兩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
「都怪前段時間那個無什麼的將軍,非要說帶孩子去讀書,孩子現在一天天心都野了,教堂都不去了,只朝著學校那邊跑。」
「對神不敬怎麼行?阿密真是太過分了,等她回來,我好好教訓她。」
「對啊,尤其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天天像個假小子一樣……」
那些坐在門口聊天的人們聊著聊著,好奇的朝著祝弦月的方向悄悄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繼續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似乎對於這種地方怎麼會出現長相如此精緻的人感到好奇,還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的瞄著祝弦月和秦堂兩人。
祝弦月停住了腳步,秦堂也跟著她停了下來,過了幾秒,祝弦月轉頭朝著這群人所說的「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房子。
裡面有一個瘦的乾癟的像是個樹枝一樣的老奶奶,而在她的面前,則是一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