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麼?」小白有些忐忑的說著。
「我笑什麼?」祝弦月道。
「我笑, 贗品終究是贗品。」
「什麼意思?我有點聽不懂。」小白弱弱的道。
祝弦月並沒有給小白解釋,畢竟, 她也沒告訴過小白有關於蘇雨寒的事。
她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既然啟風費盡心思的弄出了一個蘇雨寒, 並且還讓他照抄了我哥的人設。」
「那麼……」
「我為什麼不能讓啟風知道,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呢?」
天上的月亮是清淡的,人是單薄的。
當月亮從頭灑下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簡直就如同一片夢幻,讓人不忍心打擾。
這種氛圍比較符合讀者們心中對於蘇雨寒一貫的認識。
——因為「蘇雨寒」,就應該是一個高潔孤冷的少年。
對於擅長撒謊的祝弦月來說, 無論是模仿無面, 還是模仿讀者眼中的那個「蘇雨寒」都不難。
「小白,撒謊,有時候是需要很堅定的心智的。」
祝弦月對小白說道。
她表面上一片平靜。
「因為撒謊, 就意味著自己知道自己的這個東西是贗品。」
小白似懂非懂。
「那就算知道自己的東西是贗品, 又能有什麼問題呢?」
「正因為對自己的東西是贗品這件事心知肚明, 所以在正品面前,就永遠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哪怕是給自己洗腦了無數次。」
「哪怕是無數次的相信了自己的東西不是贗品。」
「但是在某一個時刻……卻終究會有一件事能讓贗品想起來。」
「這是人類的通病。」
「哇……聽起來好複雜。」
小白感慨了一聲後,對祝弦月說道:
「我果然不是很懂你們人類。」
「你既然不懂,那你感慨什麼?」祝弦月有點無語的問。
「給你捧個場嗎。」小白道。「唉, 不過我看你平時說謊, 可根本就沒有心虛的樣子啊……」
「那是因為這條規律在我身上並不實用。」祝弦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們心虛, 是因為他們害怕在真貨面前被識破。」
「但是我不一樣。」
「如果我撒謊,那麼就絕對不會被識破。」
祝弦月自打上次回去, 心裡就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蘇雨寒這個人,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樣子嗎?
那個性格雖然有些冷淡,但對人卻格外的溫柔,那個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是關鍵時刻說出來的話卻總是格外讓人安心的人。
那個跟她哥相似到近乎於可怕的人。
祝弦月從來不覺得這世界上會有人跟她哥這麼相似。
畢竟,她哥那個奇葩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都已經很神奇了,怎麼可能會出現第二個?
不過,現在人已經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
而且哪怕真是啟風動的手,以他目前的身份,如果他不說,那麼也沒人能逼他說。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祝弦月幾乎沒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測。
除非……有一種方法。
讓啟風自己露餡。
對於啟風那種人,其實完全不用對他出什麼手的,因為祝弦月很瞭解那種人。
那種人,心裡就像是一個黑洞。
他們內心的那種嫉妒和恐懼完全沒有辦法被填平。
所以,只需要調動他們內心裡那個永遠都無法被填滿的黑洞,就可以輕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