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開口對杜青露說「你寫封信給我吧」,畢竟杜青露現在人都已經在這了,這樣難免會讓杜青露覺得他是神經病。
楚德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城市已經變成了連綿不絕的山脈。
他忍著逐漸消退下去的頭痛,輕聲說:
「已經……到了啊。」
一行人從飛行器上走了下來,楚德幫杜青露下了飛行器。
前面是一片連綿不斷的群山。
這裡是奧萊帝國剛剛佔領成功的一個小國。
楚德本來不想出來的,但是最近他要在奧萊帝國國內發動幾次清洗,為了避嫌,所以不得不出來。
看見群山的時候,杜青露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微笑。
「真好看啊。」
「是好看。」楚德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
「最近一直在奧萊帝國待著,看著滿街的高樓大廈,看的也有些心煩了吧?」
「沒有。」杜青露笑著道。
「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能隨便出去,等一下跟小李副官待在一起吧,我一會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楚德說著,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副官。
那副官看起來還是一副學生的模樣,長的白白淨淨的,跟杜青露僅僅是一對視,就很恭敬的低下了頭。
楚德離開以後,那個小李副官帶著杜青露前往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偷偷的打探著他。
他就是前段時間楚德從實驗室裡出來以後,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他的那個副官。
小李副官當然聽說了那個傳言,有人說杜青露是楚德力保下來的,小李副官偏偏就想看看這個杜青露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楚德都願意保他。
楚德來到了山丘旁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他看四下無人,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另外一個聯絡器,對著那邊說道,「今天晚上行動。」
「收到。」那邊的聲音說道,「將軍,你的噩夢還是很嚴重嗎?需不需要看醫生?」
楚德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不需要。」
眼下,他可沒有什麼看醫生的時間。
而且他這個病如果要是讓外人給知道了,恐怕很容易惹上一些沒有必要的是非。
就在楚德出去的時候……
祝弦月安排的人已經偷偷的潛伏到了杜青露駐紮的營地裡。
「杜青露就在前面。」線人對著祝弦月道。
「好。」祝弦月道。
「按照原計劃開始行動。」
杜青露坐在營地裡,總有些心神不寧的。
他跟著楚德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坐在這裡離他十萬八千里。
剛才他其實就想要反駁楚德要把他留在營地的話的。
只不過……楚德的理由太過正當,杜青露也沒有辦法反駁。
杜青露正在這裡坐立難安的時候,一轉頭忽然看見了旁邊的小副官。
他臉上掛起了溫和的笑,對著小副官道,「楚德將軍最近一直挺累的,他閒暇時候都幹嘛?」
「這算是私密資訊,我們不能夠過多的透露。」小李副官恭恭敬敬的說道。
祝弦月在楚德離開的時候,也就看著自己的人跟著開始行動了。
她把自己親哥曾經寫的筆記本上的幾頁給拆了下來,模仿著筆記,寫成了幾封信。
然後,她讓破曉的間諜假裝攜帶著這份「情報」前往楚德現在所在的那個地方。
然後……
那個破曉的間諜毫不意外的就被半路逮捕了。
儘管事後,那個間諜成功的被自己的同夥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