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至於無面……
當年在聖利文城的時候,無面尚且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如今在這裡,無面還能救得了他?
「你好好看看,我需要無面來拯救嗎?」
「他無面想要救我,他有那個資格嗎?」
秦堂在聽了這句話後,瞬間抬起頭來,對著楚德怒目而視。
楚德的心裡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絲痛快。
——看吧,看來不光秦堂氣人的功力強,他也不遑多讓。
就算剛剛秦堂把他氣了個半死又能怎麼樣?
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不也讓秦堂氣的昇天嗎?
「他憑什麼沒資格?」秦堂對著楚德怒吼道。
「姓楚的,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個明白!」
「他憑什麼有資格?」
楚德心中的怒氣也越來越深了。
他看著眼前居然敢對自己興師問罪的秦堂,心中那絲不安感越來越濃。
這也讓楚德越發的對秦堂這種不依不饒的態度感到煩躁了起來。
「就憑他明明知道蘇雨寒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動力,還依然隨隨便便的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就憑他知道杜青露對我的意義也非常不同,他卻絲毫不管我的感受,依舊用同樣的方法殺了他?」
「他兩次用同樣的手段剝奪了我人生中的救贖!」
「我從來都不需要他救,畢竟我生命中的光本來就是被他熄滅的!」
「而你現在卻在質問我,我有沒有資格被他拯救?」
楚德看著對面質問他的秦堂,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看著對面的秦堂,表情更顯得扭曲了起來。
「這世上,誰都有救我的資格,唯獨無面沒有。」
「還有,別用這種質疑的語氣問我,因為你也不配。」
「你覺得,像你這種從小被無面養大,然後一直跟在無面身邊,即使加入了破曉,也一直是無面手下最忠誠的狗的傢伙,有資格來質問我嗎?」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運氣的。」
「對於無面那種人而言,他看上的人就像條狗一樣的施捨一兩根骨頭,看不上的人就一腳踹開。」
「這不是很明顯的道理嗎?」
楚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秦堂就突然爆起,似乎想要一拳狠狠的砸在楚德的控制室上。
而楚德卻早有準備。
他這麼多年在戰場上東奔西跑,終究不是經常坐鎮大本營的秦堂能夠比擬的。
所以,秦堂這一下非但沒有成功的傷到楚德,反而讓秦堂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了楚德的視線下。
楚德輕描淡寫的就將秦堂給制服了,他隨手將秦堂機甲的手臂部分給損毀,然後扔在了一邊。
「秦先生!」
跟著秦堂前來的幾個破曉的人在後面忍不住喊到。
「秦先生,別衝動!別做傻事!」
楚德聽著那邊幾個破曉成員的話,感覺怪怪的。
剛才秦堂向他衝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秦堂瘋了。
畢竟,楚德覺得只要秦堂腦子還正常,就肯定能預料到他是肯定打不過自己的。
楚德還以為秦堂是真的瘋了,但聽著那兩個破曉成員的話,卻發現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無面親手教出來的傢伙就只有這種程度?」
楚德帶著絲不懷好意的笑。然而他剛說完這句話時,卻突然間聽見了一聲很小很小的抽咽。
這聲音,似乎是在楚德手下的。
楚德突然把手抽回來,就像是碰了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