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剛剛那嘀嘀咕咕的聲音卻一下子消失了。
李飛晚看著秦堂那有趣的反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
這個傢伙,有時候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她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也逐漸的瞭解了這個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一開始李飛晚本以為這種貧民窟的組織跟聖利文城比起來一定會差很多,然而在接觸過之後,她反倒覺得破曉這個地方更適合無面一點。
無面在這裡根本就沒辦法獲得跟之前那些地方一樣的資源。
可是這群來自貧民窟的人,卻已經拼盡全力,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
他們甚至給了他尊重,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
李飛晚看著螢幕上的人,微微的嘆了口氣。
——曾經那個人身在頂峰時都未曾獲得過的東西,居然在最低谷時獲得了。
恐怕這麼多年以來,無面都沒從其他人的身上獲得過溫暖這種東西。
李飛晚以前也總是說無面心太軟,這樣的人很容易會被害的遍體鱗傷,而且他人也太傻,總是學不會保護自己。
不過,眼下倒是有人在教他如何保護自己了。
李飛晚的目光又朝著秦堂看了過去。
秦堂趴在了桌子上,不知為何,李飛晚從後面發現他的耳朵有一點點紅。
李飛晚看著這個嘴硬心軟的人,又看向了螢幕,微微的嘆了口氣。
無面也是該學聰明點了。
因為,他哪怕稍微學聰明那麼一點點……
他就會猛地發現,自己面前的世界是多麼的廣闊。
……
「餵?你看沒看直播?」
在海格特國裡,此時一個頭髮微禿,挺著啤酒肚的男人焦急的打著電話。
「不知道,誰清楚這傢伙是怎麼冒出來的?」
他停頓了一會,又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個奧萊帝國的範將軍在他面前乖的跟鵪鶉似的!」
「咱們之前想要牽上範將軍的線,怎麼牽都牽不成,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他下面的那個什麼少將!」
「當時,那個範將軍當時鼻孔恨不得都朝天上去!」
「結果你看看現在呢?人家在這個男人面前笑得多諂媚!」
「要不是那麼多人看著,我懷疑他都要跪在地上去舔人家的鞋!」
那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手裡的檔案摔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秘書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一邊整理著被摔在桌子上的檔案,一邊在心裡默默的說,如果真的論起來……您前段時間的樣子也挺難看的。
那時候,您可真的是差一點就要舔那個範將軍的靴子了。
不過,這話秘書不敢說,也不能說。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海格特國的理事顧問。
最近,海格特國的官員都想給自己找一條生路,或者趁著這個時候發一筆財,這個啤酒肚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海格特國有著崇高的地位,身為海格特國歷任了二十年的理事顧問,哪怕是歷經了二十年,換了五六任總理,他也在這個位置上屹立不倒,堪稱得上是總理大人的左右手。
國內的很多事務都被這位理事顧問一手掌控著。
當今的第一將軍啟風在剛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著禮物去拜訪了這位理事顧問。
理事顧問很欣賞啟風的識時務。
在他心裡,與上一個相比,現在的這位啟風將軍可聰明多了。
秘書把最後一疊資料疊好,然後在心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連理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