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可是盜賊組織。
加入了盜賊組織,基本就意味著沒有回頭路,永遠要生活在黑暗之下, 幹著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它的存在, 對於海格特國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因為盜賊組織一般乾的都是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而非常明顯的一點是,只要有人隱藏在黑暗之中活動, 那麼社會就會動盪,海格特國維持了這麼久的平靜就會被打破。
到時候,原來穩定的社會可能會變得不再那麼穩定。
而這一切,對於一心只想著維護海格特國安全的無面,是完全不想見到的。
——更別說,破曉還是最近聲勢最為浩大的盜賊組織之一。
它的特殊性,跟其他的盜賊組織有所不同。
這些事祝弦月全都知道。
她雖然不愛學習,但是腦子卻不蠢。
可是剛剛祝弦月卻沒有對那個秦堂出手,哪怕是小白在明確表示自己有一戰之力的情況下。
「你知道嗎小白?」
「我跟我哥雖然是親兄妹,但是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兩個不同。」
祝弦月看了看天邊升起來的月亮。
她想了想剛剛的那個秦堂,其實如果不是他的一句話,祝弦月早就已經對他出手了。
可是偏偏他的那句話讓祝弦月停了下來。
祝明月喜歡直接,祝弦月喜歡迂迴。
祝明月有著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一往直前的勇氣。
而祝弦月卻跟祝明月不一樣。
她更擅長的是躲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然後再像蛇一樣的鑽出來。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加入盜賊組織,是傻子才會幹的舉動。」
「因為我從小到大在貧民窟裡,看見了不知道多少因為加入盜賊組織而死無全屍的人。」
祝弦月的話令小白安靜了下來。
「不過剛才,我卻忽然間覺得加入盜賊組織,好像也有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祝弦月一邊說著,一邊眼睛裡發出了種詭異的光芒。
「你不覺得,這群傢伙剛剛幫貧民窟的那群人離開的樣子,還挺順眼的嗎?」
「我覺得,他們比海格特的一些人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祝弦月抬頭眺望著遠方,從那裡,能夠看到中心城市的光芒。
無數高聳入雲的建築物淹沒在雲層裡,五光十色的廣告牌散發著紫色和藍色交織的燈光。
這些是祝弦月從出生時就已經看慣了的樣子,也是所有海格特人出生以後看慣了的樣子。
大家好像從來都沒想過應該有什麼改變。
這種如果被外界的任何一個海格特人聽到,都會大驚失色的話,就這麼被祝弦月輕而易舉的從嘴裡說了出來。
小白當時就被嚇傻了。
「喂,等等。」他結巴著道,「我,我是想讓你收拾一下你哥的那個學生,你怎麼也……」
「算了,咱們不聊那個秦堂了,咱們回家!回家!這樣總行了吧?」
小白現在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剛想要讓祝弦月幹些什麼了,一門心思的催祝弦月回家。
「怎麼了?」祝弦月問。
「不是,你這也太……」小白支吾著說不出來話。
「太怎麼樣了?太離經叛道了?太難以理解了?太危險了?」祝弦月道。
她轉過頭看了眼秦堂道,「你看見了嗎,他們有槍。」
「你不是一直在發愁聖利文城的事情該怎麼辦嗎?想著該怎麼樣才能救下聖利文城的那群人。」
「可是。」祝弦月轉過頭,看著秦堂他們的眼神饒有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