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你們孤兒寡夫可憐,想著平時司清的好,想要犧牲自己的幸福照顧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領情,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呵呵,」司玉冷笑:「先不說司清有撫卹金的事情,就先談談我的工作吧。不知道你為什麼你們預設為我吃不了苦,沒有工作?難道在你們眼中只有下地幹活才能有錢嗎?」
他轉頭看向外邊看熱鬧,剛剛嘲諷他的大媽:「劉嬸子,你兒子和兒媳就不用下地,每天去紡織廠就能幹活,怎麼沒見您說過他們懶呢?」又對旁邊的大叔說:「於大爺,你女兒也不用下地,天天教書,也沒見你們說她懶啊?」
劉嬸子瞬間就炸了:「我兒子兒媳那時正經的工人,你一個無業遊民怎麼能和他們比?」
「誰說我是無業遊民了?司玉擲地有聲地說:「我為書店和學校畫連環畫和插圖,在家裡工作就能掙到錢,就成了你們口中的無業遊民?」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司玉從不與周圍人交流,成天在家裡不出門。他們就預設為他沒有工作,只在家裡帶孩子,沒成想,人家竟是個有工作的。
劉嬸子嘁了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那我還是鋼鐵廠的廠長呢,說大話誰不會啊?」
司玉似笑非笑地說:「劉嬸子,我記得你家孫子是鋼鐵小學的吧,你可以看看你孫子學校發的一本教材書上,寫的插畫師是誰的名字。還有你孫子在旁邊書店買的連環畫,上面的作者的名字。」
他說得有依有據,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除了幾個嘴硬的。
王虎收起了他那張偽善的嘴臉:「既然你有收入來源,為什麼還要裝成這幅樣子。我原本只是看你可憐,你卻這麼戲耍我,真是看錯你了。」
司玉深吸一口氣:「第一,我和你不熟,用不著你來『可憐』我。第二,我從沒和你說過我沒有工作,更沒有戲耍你,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的。第三,我從沒有和你許過什麼承諾,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和我有什麼關係?」
被撕了麵皮的王虎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站在那裡不吭聲了。
司玉又對著鄭林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了一些錯誤的資訊,對我存在那麼大的偏見。我只想和你說一句,你只是司清的戰友,而我是司清的愛人,我相信,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愛司清。你莫名其妙擔憂的那些問題,都不會發生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自作聰明,給我找一些不痛不癢的麻煩。雖然對我沒什麼損傷,但還是會煩的。」
鄭林被說的面色也泛紅,他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幾秒鐘後,他問道:「你會改嫁嗎?」
司玉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嘲諷:「雖然我不用和你一個外人保證,但是,為了避免麻煩,我可以說。我永遠只愛司清一個人,其他人與我無關。不會改嫁,不會另娶,只有司清一個人。」聲音雖然輕輕的,但卻能感受到巨大的能量。
鄭林走前目光複雜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司玉沒有任何回應,直接回了屋子。而王虎早就趁著沒人注意溜走了,圍觀群眾見沒有熱鬧看,也紛紛離開了。
但自那日起,司玉貞烈,還有正經體面工作的事情被傳開了。
「我聽說啊,司清家的那個,人家有正經工作,是寫書的,體面得很呢!」
「司清家的那個司玉,人家是給小學寫教材的!」
「司玉你知道吧,那可不得了,人家可是大作家,說不定哪天獲得諾貝爾了!」
事情越傳越誇張,甚至還有人相信了這件事。有人想到司玉已經死了男人,想給他做媒拉縴。
媒婆來到他家時,就發現司家已經空無一人,向周圍打聽,也沒人知道司玉是去哪裡了,只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