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嗤笑一聲,嘴裡的話像尖刀一樣刺進了李嬸的心裡:「所以,因為你的女兒選擇死亡,你就把責任歸於司玉的身上。」
李嬸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忿忿的表情表示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那個時候司玉還那麼小,您女兒自殺的原因怎麼可能是他?您不去調查清楚您女兒死亡的真相,反倒怪罪一個無辜稚兒,簡直可笑至極!」溫清忍不住地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司玉的存在,司玉是不是就會受那麼多的苦?
「如果不是他不會說話,我女兒也不會絕望自殺,不是他的錯是誰?」李嬸突然暴躁了起來,尖聲喊道。
他們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司玉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真的認為一個小孩不會說話能導致一個母親自殺?」溫清冷聲反駁:「然後你就對著司玉不管不顧,整日將他關在屋子裡面,只要餓不死就行。你看看他的樣子,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嗎?」
一想到司玉在這十八年裡一直被關在小黑屋裡,不見天日,他的心就痛的不行。剛剛摸了司玉的骨齡,得知現在的司玉已經有了十八歲,他是震驚的。看著司玉的體量,他以為也就只是十三歲左右,沒想到居然已經十八歲了。
可見,這些年來司玉受了多少苦。
這個時候,本來還想勸溫清的溫酒都已經震驚了。這小孩居然已經十八歲了?到口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滿眼複雜地看向李嬸。他以為這位嬸子辛辛苦苦將孫子拉扯大,是個不容易了不起的人,結果她居然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李嬸被說得啞口無言,垂著頭在那一動不動,最後離開的時候問道:「以後,他就跟著你了嗎?」
溫清「嗯」了一聲,待李嬸和溫酒走遠,摸了摸司玉的頭,輕聲地說:「放心吧,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司玉在一旁玩著玩具,似乎一點都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
溫清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司玉的名字,不禁深思。現今靈門有兩位長老,加上他三足鼎立,算的上是平衡。司這個姓氏不是很常見,如果司玉真的是他想的司長老的孩子,那靈門恐怕就要大洗牌,司玉也會有麻煩。
不過想到司長老家中那一堆破帳,他擔憂地看向司玉,司玉這樣單純的人肯定不會適應的,他不會讓司玉回到那裡的。
溫酒在旁邊小聲說道:「對不起小叔,之前是我決斷了。」
溫清沒有理他,他又說道:「小叔,您真的要把他帶回去嗎?」
這時溫清看向他,淡淡地說:「這是天旨。」
溫酒睜大了雙眼,震驚的同時又有了幾分瞭然。怪不得小叔這次這麼早就來到這了,原來是天旨。
靈師與生俱來就能夠感知到天意,他們稱這樣的感知為天旨。靈師們不僅重視天旨,更是把天旨奉為圭臬。
如今溫清這樣說,溫酒本就動搖的心就更升不起阻止的心思了。
傍晚,溫清看著已經熟睡的司玉,面上閃過淡淡的擔憂。就今天司玉展現出的能力而言,讓他想到了只存在靈門古籍中的存在——言靈師。
言靈師,言出必行,只要說出的話全部都會變成現實。這也就再次說明瞭司玉錢十八年為什麼生活的這樣坎坷,言靈師必須經受住各種磨難,才能夠成為真正的言靈師。口不能言也是因為身為言靈師的能力太大,沒有人引導言靈師根本就不會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若是司玉這孩子從小就生活在靈門,肯定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哪裡會是如今這般模樣?
這次萬民村的損失巨大,又是近五百年來,華國唯一一座高山崩塌,現如今已經驚動到了上層。但因為有靈師的參與,國家派了特殊管理處的人前來調查高山倒塌的原因。
明天特殊管理處的人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