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刻,宋嘉榮的心尖都跟著顫了顫,她不知道珩哥哥是什麼意思。
只知道她的一顆心正在瘋狂跳動,兩條腿因羞恥而發軟,生怕她下藥的事情被發現了。
屆時珩哥哥會怎麼看她,又會怎麼想她。
他一直教導她為人之本,哪怕做不成世人眼中風光霽月的君子,也萬不可墮落到使用小人的慼慼手段。
「…珩…珩哥哥……」喉嚨發緊的宋嘉榮忍著莫大的羞赧想著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他握的力度極大,青白瓷鴨香爐裡燻的梅花香也開始變得繾繾曖昧。
男人的氣息不似他本人清冷,反倒是熾熱滾燙又強勢的,正一寸寸的掠奪她周身的所有空氣。
「狸奴……」裴珩的目光專注而認真的落在她的臉上,彷彿是在看世間最為珍貴的珍寶,隨後緩緩的朝她靠近,低下頭,輕吻上她的唇。
因為一個吻,宋嘉榮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呆呆得忘記了反應,眼眶裡熱熱的,有什麼洶湧的情緒要奔湧而出。
周遭的一切都在離她遠去,她僅能感受到的男人滾燙的氣息把她徹底包圍,落在唇上的溫熱觸感,以及那雙看向她時,專注又溫柔的眼睛。
隨著他的吻逐漸深入,宋嘉榮也從一開始的六神無主,心臟狂跳到主動攀上他寬廣有力的肩膀,歡喜又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
這是她同珩哥哥之間的第一個吻,也是她從當年恬不知恥給他下藥後,他第一次願意主動靠近她。
如何能讓她不歡喜,不心悸。
唇齒相依中,宋嘉榮嘗到了他口中清甜的梅子酒香,她的後腦勺被熾熱的掌心扣住,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
「可以嘛。」
被吻得暈乎乎,雙腿發軟的宋嘉榮聽到他低啞又布滿情yu的問。
她害羞得沒有回應,只是更用力的摟住他的肩膀,吻貪婪又曖昧的落在他唇角。
她想告訴他,她是願意的,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獻給他。
更想要告訴他,當年那個由他從莊子裡領出來的小女孩有多愛他,又有多麼的渴望能得到他的愛。
她也知道自己既卑鄙又無恥,根本配不上珩哥哥這樣皎皎如月的君子。
越是清楚的知道,越是自卑的偏執,渴求著心頭的月光偶爾能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停留片刻。
即便這是她使了下作手段才求來的垂憐,仍是讓她簡直得心臟狂跳,鼻尖酸澀得要落淚。
因為這是她求的,她不悔。
裴珩滿是厚繭的指腹撫摸上她的臉頰,吻掉她睫毛上的淚珠,又一次出聲問她,「可以嗎。」
溫柔,體貼,一如那天帶她離開時,詢問她的口吻。
「你願意和我離開嗎。」
「願意的,我願意的。」緊緊拽著他衣領不放的宋嘉榮鼻音厚重得連話都咬得含糊不清,只能像一根無力的菟絲花纏著他不放。
她何止是願意,她渴望成為他的女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而是連做夢都希望能成為珩哥哥的女人,與他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隨後向來對任何事都運籌帷幄的人,頭一次失了風度的抱著她往內殿走去。
淺緋帷幕落下,遮住了明亮的光線,剩下了昏昏暗暗的朦朧曖昧,兩具貼合著的軀體。
宋嘉榮知道女子初次時會疼,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那麼的疼,隨著他的進入,連人帶靈魂都像是要被劈成兩半。
嘴唇咬得一片模糊,手指抓得被子抽絲都掩飾不掉那種鑽心的疼。
可她的心裡是歡愉又自豪的,因為她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了珩哥哥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哪怕疼,對她而言都是恩賜。
疼得嗚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