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皇帝登基後第一次選秀,雖然言明瞭不要大張旗鼓,一切從簡,來參加的秀女也有三百多名,最後留下花的也僅僅是二十幾人。
其中位份最高的是比她們提前一步得了陛下青睞的李月娥,隨後是賜封號《賢》的白若裳,兩人同為四妃之一,因為沒有冊封皇后,宮裡最大的掌權人分別是德貴妃,楚太后。
宋嘉榮聽到冊封白若裳的旨意時,氣得摔碎了手邊的青白釉刻花嬰戲紋茶盞,胸腔上下起伏得呼吸一度要不暢。
「擺駕,本宮要去見陛下!」宋嘉榮話音剛落,青提腳步焦灼的上前,附在她耳邊低聲。
「娘娘,不好了,陛下派人去了賢妃的毓秀宮!」
秀女入宮當日便由皇帝親手掀牌子,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天大的恩寵,也被後宮諸人抬首翹望著。
入住毓秀宮,賜賢妃的白若裳剛安置好,便看見陛下身邊的宮人過來告訴她,說是陛下今晚上翻了她的牌子,嘴上不斷說著奉承的好話。
白若裳壓下唇角笑意道了謝,又讓人取了一袋銀子遞給他。
「娘娘,陛下等下就會過來,您還是這批秀女中位份最高,更是第一個得到恩寵的,你有什麼好愁的?」跟隨一同入宮的憫枝見她神色淡淡,疑惑道。
「你真認為是恩寵嗎。」坐在梳妝檯前的白若裳抬手摘下髻間髮簪。
「宮裡頭位份最大的除了太后,可還有一個宋貴妃,宋貴妃此人心胸狹小,為人粗俗不堪,你說,陛下是打算把我當成靶子,還是想要讓我同宋貴妃打擂臺。」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緊緊握住遞給她的松樹枝。
「這………」
白若裳又說,「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戌時將至,梳洗打扮好的白若裳由宮人裹上一層被子送往宣德宮。
進宮之前的白若裳也曾被嬤嬤塞著看了幾本避火圖,對於接下來發生的流程雖然有個大概,仍是羞紅了臉頰。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帷帳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又在靠近床邊一米開外停下。
臉頰泛紅的白若裳低低喚了一聲害羞的「陛下。」
男人低醇得如早春雨打芭蕉葉的音質應了一聲,隨後腳步聲再度離開,「你先睡吧,朕還不困。」
「國事雖繁忙,陛下也得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白若裳以為他還要處理政務,或者是害怕她會緊張,貼心的讓她多平緩下。
可當時間一點點的從指尖遊走,室內的燭火明明滅滅,她聽到添茶的腳步聲都添了兩回,剎那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不困興許只是個藉口,今夜翻她的牌子也只是因為她的父親,又或者是,單純為了氣宋貴妃。
想到後一種可能,牙齒緊咬的白裳感到遍體寒意時,還有一種不甘心。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斜斜落在人身上能冷得人從骨頭縫隙裡生寒。
一道突究的罵聲於寂靜的雨夜中格外的醒目刺耳。
「混蛋,你們居然敢攔本宮,信不信本宮馬上派人砍了你們的腦袋!」
「貴妃娘娘,陛下和賢妃娘娘已經歇下了,還望貴妃娘娘不要在讓我們為難。」
第7章 她的野心勃勃
「滾開!我看你們誰敢攔本宮!」被御林軍攔在外面不得在往內踏進一步的宋嘉榮恨不得把他們都給殺了。
不,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她應該把他們的牙齒全部撥掉,手指頭一根根敲碎,把他們身上的血全部放光後在讓他們去死!
「娘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贖罪。」攔住宋嘉榮的御林軍們也苦惱不已。
誰能想到上個值,還會遇到這種糟心事。
「娘娘,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