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面的話,玄極真人一個激靈,手中端著的茶撒了一些。
這故事聽著怎麼如此耳熟?
容渡自己也憂心忡忡,沒有注意到大師兄的異樣,他滿臉肅穆地求教:「這種情況,師兄覺得,我那好友該如何解決此事?」
玄極真人幾乎要維持不住表情了,一邊心不在焉地用袖子擦拭桌子,一邊訕訕假笑道:「是這樣的,師弟,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寧拆一座橋,不毀一樁婚?」
容渡若有所思地點頭:「似乎有所耳聞。」
「現在的年輕人,家裡越是反對,越是棒打鴛鴦,她反倒會越叛逆,越是跟對方情比金堅。」玄極真人輕咳一聲:「要我說,還是順其自然為好,說不定處著處著,他們就自己一拍兩散了,你——你那好友身為師尊,要是過多插手徒弟的事,難免會讓徒弟生出負面情緒,導致師徒倆生出隔閡,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容渡思忖片刻,遲疑點頭。
玄極真人又開始悠哉悠哉地喝茶:「所以你就叫你好友別管,順其自然吧。」
是該這樣做嗎?容渡目露懷疑,從玄極真人那裡出來後,容渡想起昨晚封燃晝說的話,腳步一轉,去了宗祠,來到了玄天祖師的靈牌前。
容渡在祖師的靈牌前上了三炷香,口中喃喃道:「師尊,您真的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嗎?」
裊裊的細煙徐徐燃燒,不急不緩。
容渡盯著那道青煙:「請師尊告訴弟子,弟子究竟該怎麼做。」
隨著他話音落下,正在燃燒的香吧嗒一聲,滅了。
容渡:「?」
他不信邪地重新點燃,再次將三炷香放到了靈牌前。
剛插上,三支燃香吧嗒一聲,再次熄滅。
容渡:「……」
他插幾次香,香就滅幾次,到最後,容渡總算確定,師尊的意思是不想回應他的訴求。
——簡而言之,就是不想搭理他。
「……」
這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整個玄滄劍宗裡,只有他反對謝挽幽和封燃晝在一起?
容渡盯著滅掉的香,沉默了。
……
謝挽幽尚不知渡玄劍尊正在經歷怎樣的內心掙扎,她回到了兩個師尊所在的地方,準備去接小白。
小白剛剛經歷了第一次端水危機,謝挽幽其實很好奇小白最後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剛進門,謝挽幽就看到小白被沈宗主抱到了膝蓋上,懸遊道人正在考察謝灼星的識字情況,場面看上去其樂融融。
謝挽幽:「……」
小白啊小白,你小小年紀,究竟是如何端水的?
沈宗主看到她,招手讓她上前,也像容渡一樣,問起了她跟封燃晝之間的事。
謝挽幽把來龍去脈簡略地解釋了一遍,認真的說:「師尊,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沈宗主見此,嘆了一口氣:「罷了,隨你……只有一點,務必保護好自己,不要為情愛所傷。」
謝挽幽得到師尊的支援,很高興地點頭。
但該算的帳還是要算的,沈宗主伸手點了點她,佯怒道:「這麼大的事,你還瞞著師尊,要是你那天沒說漏嘴,是不是打算瞞著師尊一輩子?」
謝挽幽連忙解釋:「沒有,真沒有!我原本是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師尊來著……」
她說著,蹭到沈宗主身後,牽住他的袖角:「師尊,你別生我的氣了」
謝灼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娘親認錯,也雙手合十,小應聲蟲一般幫著娘親說話:「沈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