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必須得在發情期到來前逃離妖界, 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可是,她現在連逃出欒湛的地盤都是問題。
而且, 萬一她剛出妖宮就到了發情期,那就完蛋了。
渺月氣憤地咬被單,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把那個該死的發情期壓制住。
至於怎麼壓制……渺月的兔耳朵動了動,有了一個計劃。
現在這個情況,她只能靠吃藥壓制住發情期了,恰好她知道有用的一種藥材,只要她能騙得妖醫給她開藥,就能順利把發情期的時間推後。
說幹就幹,第二天,渺月就開始裝病。
照顧她的宮人發現她病蔫蔫地蜷縮成一團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吃,果然慌亂地把訊息匯報給了二皇子。
欒湛似乎很忙,宮人將訊息傳出去好一會兒,他才匆匆趕了過來。
不顧跪了一地的宮人,欒湛面沉如水地大步走了進來,一雙銳利的吊梢眼掃過床上懨懨趴著的白兔,腳步停在了床邊,面上看不出表情地問道:「病了?」
渺月不吭聲,努力裝死。
欒湛在床邊坐下,伸手撫摸她一身柔軟的皮毛,沉聲問道:「哪裡不舒服?」
摸什麼摸!死變態,逮著機會就佔她便宜,渺月心中罵罵咧咧,恨不得扭頭給他一口,想起自己的計劃,這才堪堪忍住,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頭好暈,還有點噁心,肚子也疼,你給我吃的草是不是下了毒。」
「下毒?」欒湛漫不經心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她毛絨絨的兔尾巴,來回撥弄:「你人都在我手裡,我何必多此一舉。」
渺月的兔子尾巴其實是個很敏感的地方,被他這麼一玩弄,渺月控制不住地癱軟了,她努力地往前爬了爬,想躲開他的手,卻被欒湛按住。
「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欒湛端起放在一旁的盤子,盤子裡滿是蒼翠水靈的鮮草,那味道落在渺月鼻子裡,香得簡直過分。
渺月粉色的鼻子下意識動了動,悄悄嚥了一下口水,好想吃。
欒湛優雅地吃了一口盤裡的青草,轉而看向她:「如何?」
渺月:「……」
欒湛不緊不慢的態度讓渺月意識到,這傢伙其實已經猜到了她在裝病,為了逗弄她,才沒有直接拆穿,但渺月不可能就此放棄,乾脆一翻身,耍賴地蹬腿:「反正我就是不舒服,既然不是你下毒,那就是我得絕症了!」
欒湛縱容地看著她在床上滾來滾去,各種兔子蹬腿,大抵是覺得有趣,十分沒有邊界感地伸手摸她肚子,渺月氣得拿後腿蹬他,把他伸過來亂摸的手狠狠踹走。
欒湛收回手,臉色倒沒之前那般陰鬱了,竟是真的鬆了口,十分好說話道:「好吧,那就給你請個妖醫看看。」
渺月順利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沒來得及暗喜,就聽欒湛這變態緊接著開口:「不過有個條件。」
渺月有不好的預感:「什麼條件?」如果是親一下或是什麼更過分的事,兔子就要打人了。
欒湛眸光晦澀地看著她,提出的要求卻讓渺月一愣:「給我做青草餅。」
青草餅……提起它,渺月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事,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了。
再開口時,渺月的聲音裡多了幾分糅雜的恨意和難過:「你堂堂二皇子殿下,想吃什麼吃不到,在這給我演什麼深情啊!好啊,你想吃,我做給你吃就行了,可以了吧!」
欒湛看到渺月眼中的厭惡,微微蹙眉,想說什麼,渺月卻已經背過身,不願再理他。
在一片死寂般的緘默中,欒湛緩緩開口道:「你妹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