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飛到桌子上,對著封燃晝指指點點:「娘親說過,狐狸叔叔這種行為叫做口是心非,也叫做欲擒故縱,只有圖謀不軌的壞蛋才會做。」
封燃晝過去戳它腦袋,把它頭頂的毛戳出三個坑,眉梢微揚:「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進來了。」
謝灼星氣死了,努力抬起爪爪摸頭,試圖把腦袋上的毛毛重新捋順。
謝挽幽把傘收起,斜靠在牆邊,見此無奈地過去摸摸孩子的腦袋,不贊同道:「封燃晝,以後不許再欺負小白了。」
封燃晝掃了幼崽一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山不容二虎?」
這就是他總是控制不住地欺負小白的原因?謝挽幽無語了,小白如今還是這麼小一隻幼崽,封燃晝就已經容不下它了,心眼可真夠小的:「……我也聽過另一句話,虎毒不食子。」
封燃晝不肯承認自己具備這種道德,自顧自在謝挽幽的屋子裡巡視了一圈,儼然是將這地方也當成了自己的領地。
他很快發現了新奇東西,拿起一個樣式古怪的東西,問謝挽幽:「這是什麼?」
謝挽幽正在給委屈巴巴的崽崽梳毛,聞言扭頭掃了一眼:「是滾筒,粘毛用的,小白會在床上掉毛,有時候用去塵訣清理不乾淨,我就用它滾一滾,然後毛會粘在滾筒上,很好收集。」
封燃晝看著手裡的東西,構造很簡單,只不過是普通玄鐵材質的手柄連線著一個帶著粘性的滾筒,沒有鐫刻陣法,也沒有篆刻符咒,毫無任何玄妙之處,透露著一股極其難得的質樸氣息。
「這是……你煉製的法器?」
「對啊,」謝挽幽應得很自然,還有點小得意:「你別看它品階低,但是很實用的。」
封燃晝撥弄了幾下那個滾筒,神色有些複雜。
身為天階煉器師,這種剛入門品級的法器放在他眼裡,幾乎就是類似於嬰兒學步車般的存在。
可謝挽幽似乎對她煉製出來的東西十分滿意……
謝挽幽狐疑地觀察封燃晝:「你怎麼露出這種表情?是覺得這個東西不好嗎?」
「挺好的,」封燃晝把玩這那隻滾筒,試圖尋找一個不那麼打擊人的形容詞:「很……可愛。」
謝挽幽面無表情:「我謝謝你。」
成功將謝挽幽惹惱後,封燃晝的心情就變得格外不錯,打量了那個滾筒片刻,他莫名其妙地覺得越看越順眼,便神色自若地將它收進袖中:「送我了。」
「?」謝挽幽震撼於他的無恥,放下梳子就撲了過去:「我什麼時候說送你了,還給我。」
封燃晝不讓她往自己的袖口裡摸,只用一隻手,就鎖住她的雙手手腕:「我之前送過你九品的劍,不該得到一點報酬嗎?」
謝挽幽被他鎖著手攬在懷裡,聽了他的話,頓時氣的不行:「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把我的劍搶走後弄壞,後來才把那把劍賠償給我的。」
封燃晝沉思了一下,倒是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可他又不是那種很有道德的人,見講道理不行,就改為了不講道理:「不給——除非,你用別的換。」
謝挽幽真是敗給他了。
她被封燃晝控制在懷裡,一抬眼就看到謝灼星正好奇地盯著他們看,不由臉上一熱,用胳膊肘戳戳後面的人:「你先鬆開……」
封燃晝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腰,指腹輕輕摩挲:「我的報酬呢?」
謝挽幽輕咳一聲:「遲、遲點再給你。」
封燃晝終於把她放開了。
謝挽幽感覺一股熱氣湧上來,她瞬間哪裡都不冷了,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