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經歷過多次進階,謝挽幽相信他的判斷。
小白的安全問題得到了解決,謝挽幽也算鬆了一口氣。
封燃晝知道謝挽幽很不放心幼崽,便提議道:「再不放心的話,就讓懸遊道人每天過去看看,一旦有異動,我們也能及時趕回來。」
謝挽幽暗自琢磨,這倒是個好辦法,就是有點……
封燃晝見謝挽幽面色有些古怪,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發梢:「你腦袋裡又在想什麼奇怪東西?」
謝挽幽湊到他耳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覺得……我們好像那種忙著外出辦事,然後就把孩子留給家裡老人帶的家長。」
封燃晝:「……」
封燃晝回想起懸遊道人年輕俊美的臉,覺得懸遊道人若是聽到謝挽幽的話,可能又會氣得敲她腦袋。
兩人安排好幼崽的事,靠在一起,繼續看幼崽啃靈石。
謝灼星被坐在靈石山上的爹孃慈愛地看著,捧著靈石的爪子僵住,眼中逐漸浮現出淡淡的驚恐。
娘親和狐狸叔叔為什麼要一直看著它啊?
它吃靈石的樣子難道很奇怪嗎?
好、好奇怪。
謝灼星最終還是沒能在這詭異的氛圍裡堅持住,放下靈石,害怕地躥進了謝挽幽的懷裡。
謝挽幽奇怪地抱住小傢伙:「小白,你怎麼不繼續吃了呀?」
謝灼星心有餘悸地在她膝蓋上趴下:「小白想跟狐狸叔叔和娘親坐在一起。」
謝挽幽點了點頭,從身旁摸出一塊靈石餵它:「小白進階的時候,娘親和狐狸叔叔應該去妖界了,小白一個人進階會不會害怕呀?」
謝灼星馬上挺起小胸脯,軟聲回答道:「每次小白進階的時候都會睡著,所以一點也不會害怕哦」
「真的嗎?」謝挽幽忍不住揉亂它胸脯上的軟毛,幼崽胸脯的毛又暖又厚,手感特別好:「那小白會不會做夢?」
「會呀,」謝灼星對著爪爪細數自己做的夢:「小白會夢到在天上飛,在海里遊,還會夢到小白變得很大,跟很多黑漆漆的怪物打架。」
黑漆漆的怪物?謝挽幽聽到這裡就有些奇怪了,為了保護小白,她和封燃晝都很少帶小白去危險的地方,小白怎麼會夢到黑漆漆的怪物?
謝挽幽就多問了幾句,想知道謝灼星還夢到了什麼。
謝灼星見娘親好奇自己做的夢,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儘量詳細地跟謝挽幽描述:「還夢到很多黑色的鳥在飛,小白有點害怕那些鳥,就沿著黑漆漆的路一直跑,路的盡頭是一面鏡子,鏡子全是裂痕,上面都是紅色的血,小白去照鏡子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紅眼睛的人正在笑。」
謝挽幽聽著,下意識把謝灼星抱緊了,聲音發緊:「是什麼樣的鏡子,小白能畫出來嗎?」
謝灼星迴憶了片刻,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但是鏡子上好像是有字的,但小白不認識那個字。」
封燃晝和謝挽幽對視了一眼,拿出紙和墨水,讓它試著寫出來。
謝灼星用爪子蘸了墨水,仰頭回憶了片刻,寫下一個很複雜的字。
謝挽幽並不認識這個字,封燃晝卻似乎見過,皺眉回憶了許久,才說:「這個字,應當是『溯』,溯洄的溯。」
寫著「溯」的鏡子,作用會是什麼?為何小白又會在鏡子裡看到一個紅眼睛的人?那又意味著什麼?
謝挽幽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問封燃晝:「修真界中存在這種鏡子嗎?」
封燃晝看向謝灼星,眸光微暗:「我沒聽說過,不過,這個字是我憑著傳承記憶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