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進了門,似笑非笑地問:「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玄明道人輕咳一聲:「沒什麼意思……什麼風把師弟你吹來了?」
封燃晝瞥了眼正在傻樂的幼崽,他當然不是一時興起才過來的,方才謝挽幽聯絡了他,告訴了他向君澤的事。
小白不會無緣無故針對某個人,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向君澤就是那天謝挽幽發現的可疑之人。
封燃晝在另一邊的椅子坐下,隨意地將滾過來的小球按在掌下:「沒什麼事,過來看看師兄。」
謝灼星追過來,努力地用爪爪刨他的手,想把自己的小球拯救出來。
「你忽然這麼熱情,倒讓師兄覺得有些不懷好意了 ……」玄明道人看到孩子努力地從他手底下找小球,忍不住道:「你按著球幹嘛,就把球還給孩子吧。」
這麼大一隻成年虎了,還欺負小孩子,真不要臉。
封燃晝惡意地伸指一彈,球就飛了出去,謝灼星「嗷」的一聲,追著飛出去的小球跳下了桌子。
玄明道人:「……」
這麼多年不見,他這師弟的性格怎麼還是如此惡劣。
玄明道人嘆了口氣:「你昨日去見過師尊了?」
「嗯,見過了,」封燃晝垂下眼:「跟師尊說了這些年發生的事。」
玄明道人感慨地點了點頭:「師尊若是見著你,一定很高興。」
這時,謝灼星銜著小球,輕盈地躍上了玄明道人的膝頭,一低頭,把小球放在了他的手心裡,玄明道人樂呵呵地摸摸它的腦袋:「真乖。」
他將小球重新放在桌上,往封燃晝那邊推,在謝灼星追到之前,封燃晝按住小球,反推了回去:「聽說師兄剛剛將二徒弟趕去思過崖了?」
提起這事,玄明道人就來氣:「這個孽徒,這些年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他接住球,往封燃晝那邊推,追著球的謝灼星腳下一個急剎,哼哧哼哧地往回跑。
封燃晝不動聲色道:「師兄,我記得我墜入魔淵的時候,你還沒收二弟子吧?」
玄明道人雖然很奇怪五師弟怎麼會忽然對他的二弟子感興趣,但還是答道:「是啊,這些年練劍的好苗子越來越少,有不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都沒答應,只有君澤一直堅持,說如果不拜入我的門下,寧願成為外門弟子。」
玄明道人按了按眉心:「他在外門苦練了五年,我見他心性好,肯吃苦耐勞,是誠心誠意想拜我為師,這才鬆了口。」
封燃晝捏住小球,幾個假動作躲過幼崽要搶球的爪子,又把球傳給了玄明道人:「師兄如今這麼苦惱,想必是他沒那麼用心了。」
「嗯,差不多,」玄明道人接住球,把球遞給了追過來的幼崽:「最近幾年,我常感覺他把心思用在了別處,不好好練劍,反倒總是跑去關心那些與他無關的事……」
封燃晝忽然問:「他是不是經常關心六師弟的病情?」
玄明道人一改苦惱之色,驚訝地看向封燃晝:「對對,你怎麼知道的?」
「……」
封燃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玄滄劍宗的人一心練劍,雖然修為高,但在應對陰謀詭計這方面,實在是過於不熟練了……
能打,但好騙。
封燃晝直接問:「他是不是會主動去接觸六師弟?」
玄明道人十分沒有心機地點頭,驚嘆道:「師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說罷,他又有些納悶地嘀咕:「我也是奇怪很久了,明明我才是君澤的師尊,為什麼他卻那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