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在大老虎肚子低下鑽來鑽去,兩人吵吵鬧鬧的,大老虎雖然不耐煩,但也只是抖抖耳尖,忍耐著沒有馬上起身離開。
直到察覺到爪子被摸,他才驟然一驚,迅速收回了爪子,兇狠地看向謝挽幽。
謝挽幽一臉再正直不過的表情,滿臉自然地繼續在他肚子底下摸謝灼星:「小白,小白你去哪了,我會抓到你的。」
「……」
大老虎狐疑地趴了回去,低頭舔起爪子,舔一會兒停一會兒,像是在思考哪裡不對勁。
謝挽幽要十分努力才能壓住笑意。
太好笑了!
封燃晝要是恢復記憶,想起這件事,怕是會十分社死吧。
謝挽幽心中直樂,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得寸進尺地時候,為了避免引起封燃晝的懷疑,她還是老實點,今天就暫時收手吧。
之後幾天,謝挽幽熟練運用此類方法,成功把封燃晝的好感度刷了上去,雖然每天都會鬧得雞飛狗跳,但好在檢查他身體的事不再是難題。
某一天的傍晚,謝挽幽在書房裡撰寫有關封燃晝的觀測日誌。謝灼星沒去跟著封燃晝,而是團成一團趴在她的手邊,枕著尾巴昏昏欲睡。
「第8天,情況持續穩定,體內臟器修復完成,體內力量也有所恢復,然智力似乎並未有恢復跡象,懷疑神啟毒素在識海有殘留,識海引毒太過冒險,需要再多查閱一些文獻再做治療。
對自己名字反應不大,喊『大白』時才有反應,但應該不是出於高興,而是嫌棄……
謝挽幽寫到這裡,筆尖微微一頓,抬頭看向窗門。
一顆碩大的虎頭正從窄小的窗門處望過來,灰藍色的獸瞳與她的視線對上,白虎的目光似乎閃了閃。
謝挽幽以為他是來找小白的,就指了指趴在自己手邊的謝灼星,輕聲對他說:「小白睡了。」
大老虎沒動,低低嗚了一聲,仍透過那個窗戶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謝挽幽只好起身走過去,站在窗前對他說:「幹嘛?怎麼貓貓祟祟的?」
大老虎呼嚕了一聲,轉身走了。
真是搞不懂他,謝挽幽無奈搖頭,回到座位上,提筆還沒寫兩個字,又聽到視窗有動靜,抬頭便看到一隻兔子從視窗掉了下來。
那兔子還沒死,一落地就驚惶地跑開,撞到桌子腿上,驚醒了謝灼星。
謝灼星迷濛地抬起頭,隱約看到娘親書房裡躥過一隻兔子,疑惑地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在做夢。
謝挽幽也看著那只兔子:「?」什麼意思?
謝挽幽還沒回過味來,大老虎扒住窗戶,一低頭,又一隻兔子從視窗掉了下來。
這隻兔子比之前那只還要大,躥起來也更有勁了。
這是在幹嘛?
謝挽幽更迷糊了,本來還想問問大老虎,可他送完兔子後,很快就跑得沒影,獨留謝挽幽在原地納悶。
而謝灼星已經飛出去,熟練地抓住了那只小的兔子,看到謝挽幽疑惑,便解釋道:「狐狸叔叔應該是想給我們送吃的。」
「送吃的?」
「對呀,」謝灼星很有經驗地點頭:「小的兔子是給小白吃的,大的兔子是給娘親吃的。」
謝挽幽:「……那他虎還怪好的。」
居然連她那份兔子都考慮進去了。
謝挽幽將小白抓回來的兩隻兔子關了起來,琢磨著什麼時候做個麻辣兔頭吃。
謝挽幽以為封燃晝送完兔子就會走了,可她沒想到,當她準備跟小白一起睡下的時候,窗外再次多了一道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