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直看不起兔妖,面對護在小雜種身前的渺月,更是惱羞成怒。
在他眼裡,渺月早就是他的所有物,可她居然為了維護他厭惡的雜種,公然打他的臉?
六皇子當時就羞辱了渺月一通,話裡話外都是看不起渺月,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做好一個玩物,渺月何曾聽過這樣難聽的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那時已經懂事了,明白了何為權勢壓人,不敢同六皇子嗆聲,可欒湛聽到六皇子罵她,瞬間被激怒了,直接沖了出去,打掉了六皇子的三顆牙。
這件事後,欒湛就受了妖皇的處罰,被關在大牢裡受了十日的水刑。
無權無勢,就會這樣任人宰割。
渺月不知道欒湛在水牢裡經歷了什麼,回來後,整個人都沉默了很多,眼神也變得愈發讓人害怕。
欒湛開始頻繁在妖皇面前表現,這的確使得他在宮內的地位發生了一些改變,雖然仍然比不過六皇子,但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人人可欺了。
又過了五年,渺月成年了,第一次發情期,渺月不願讓六皇子那種人渣碰她,是欒湛陪她一起度過的,
那時,欒湛說,他一定會奪下皇位,終止她跟六皇子之間的聯姻。
可後來……
「後來怎麼了?」謝挽幽輕聲問道,雖然以她的經驗,她大抵已經能猜到後面發生的事。
「後來……」渺月哽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很痛苦的事,語無倫次道:「我妹妹進宮看我,到了晚上,我找不到她,我到處找,到處找,結果發現欒湛和六皇子他們一起站在一個屋子裡,欒湛手裡提著我的妹妹,對六皇子說……」
「把她讓給我吧,我還沒嘗過月兔族的肉是什麼味道的,想嘗嘗鮮。」
渺月抽噎道:「我妹妹那時候還活著啊,她還只是個小兔子,那麼痛苦地蹬著腿,就在他手裡死去了,如果欒湛早一點救她,哪怕早一點點……」
渺月抹了一把眼淚,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裡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我真的怕了他了,他說他愛我,可他如果真的愛我,又怎會冷眼看著我妹妹在他手裡死去而無動於衷?我好怕,這個妖宮真的太可怕了,我只想逃出這個地方,逃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去。」
謝挽幽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了渺月,輕聲道:「所以,你逃去了修真界。」
「對,」渺月擦了擦臉:「我知道詆毀皇室的妖族會受到極重的處罰,我真的,寧願死也不想當什麼狗屁妃子,所以我才寫了那些話本。」
她吸了一下鼻子:「我以為我很快就會被抓回去的,結果沒有,我躲了很久,後來打聽到合歡宗會收妖族弟子,我就拜入了合歡宗。」
謝挽幽聽完了整個故事,作為旁觀者,她自然感覺到一些不尋常之處,頓了頓,問道:「你在修真界待了那麼久都沒被抓回去,有想過是為什麼嗎?」
「我沒想過,」渺月紅著眼睛說:「我也懶得去想,管他什麼原因,姑奶奶都不想管了。」
謝挽幽摸摸她的兔子頭:「二皇子看上去並不想對你放手,你離開妖界後,他要是還來追你,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渺月情緒很激動,恨聲道:「把姑奶奶逼急了,大不了就自鯊!」
謝挽幽立即道:「那怎麼行,為狗男人傷害自己多不值當!你想想,你死了,他照樣過他的皇子生活,用自己的死亡來報復男人,這有什麼意思?」
渺月遲疑了一下:「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謝挽幽拍拍她的肩膀:「事情還沒糟到那個地步,實在不行,你別想著自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