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幼崽沒想太多,從窗縫底下探出一個爪爪, 正要踩在窗臺上, 低頭看到自己變成黑色的爪爪, 趕緊縮了回去。
謝挽幽見它不進來,疑惑地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它:「小白,你怎麼不進來?」
謝灼星只露一個腦袋,目光有些羞赧:「因為小白剛剛在外面玩,身上好髒的。」
謝挽幽:「哈哈, 真的有這麼髒嗎,我不信!」
說罷, 謝挽幽一把掀起了窗戶。
看清了整隻幼崽的情況後,謝挽幽難得地沉默了:「……」
封燃晝臭著臉走過來, 看到幼崽的模樣, 沒忍住, 唇角不住上揚:「你剛剛是去泥地裡滾了一圈?」
「不對,滾了好多圈……至少有六圈。」謝灼星羞赧地伸出一個爪子:「森林裡的泥地實在太滑了。」
封燃晝掃了眼它爪子:「可你只有五個指頭。」
謝灼星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圓圓的貓貓臉一垮:「……」
謝挽幽也是哭笑不得,看著窗臺上的渾身髒兮兮的小家夥, 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謝灼星身上的毛已經全部變成黑色了,它一路走來,原本被泥水打濕的毛又被夜風吹乾, 變成一捋一捋的模樣,它渾身上下, 也只有貓頭還勉強能看出點白色。
對謝挽幽來說,這場面其實有些稀奇,因為謝灼星是隻很愛乾淨的小貓,很少會把自己弄成髒兮兮的模樣。
謝挽幽最後打了一盆水,在門口的庭院裡給孩子洗了個澡。
孩子髒了,在修真界,其實可以簡單地用一個去塵訣搞定,但謝挽幽就是覺得水洗的更乾淨,也更有洗澡的體驗感。
謝灼星端坐在水盆裡,挺起小胸脯,任憑謝挽幽一瓢瓢往它頭上澆水,清澈的水很快變得渾濁,它原本蓬鬆的絨毛也全貼在了身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謝挽幽才能直觀地感覺到,比起她剛穿到這個世界那會兒,小白真的變胖了許多。
以前的小白瘦得快剩皮包骨了,現在已經變成了個實心的小胖墩。
這時,頭頂一個低沉含笑的聲音傳來:「原本還以為是因為毛太多了,看上去才會像個小胖墩,原來不是虛胖啊……」
謝挽幽:「?」
誰?是誰說出了她的心聲!
謝灼星哪裡聽得了這話,頓時仰起頭,氣鼓鼓地瞪著嘲笑自己的狐狸叔叔:「狐狸叔叔大壞蛋!」
封燃晝故意氣它:「說實話就是壞蛋了?就要說。」
謝挽幽輕咳一聲,很難不懷疑封燃晝是因為好事被打斷而刻意報復。
眼看父子倆又鬧起來,謝挽幽及時插嘴,轉移了話題:「對了小白,你今晚跟黑蛋去哪裡玩啦?」
謝灼星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跟謝挽幽說起今晚的叢林探險。
謝挽幽有些驚訝:「島上原來還有花精和樹精嗎?什麼樣子的呀?」
謝灼星馬上比劃著名為謝挽幽描述小精怪的模樣:「像小小的人,會發光,有翅膀,有些長著尖尖的耳朵,它們脾氣很差,好會罵人的,還會用鬚鬚打我們。」
謝挽幽明白了,笑著說:「所以你和黑蛋是被它們追著打,才會在泥地裡滾了好多圈?」
謝灼星點頭,氣鼓鼓地說:「它們好不講道理,好壞,小白和黑蛋都吵不過它們。」
封燃晝這是倒是正兒八經地說了一句:「這種精怪只有靈氣濃鬱的地方才能孕育出來,脾氣大多古怪,也十分蠻不講理,你別想著吵贏它們,只有打服才行。」
謝灼星想了想,精神抖擻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