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主道:「短時間內承載了太多力量,你的丹田也因此裂開了一些,好在你及時清醒了過來,這才打斷了拂霜劍的力量輸送。」
謝挽幽恍恍惚惚地點頭,怪不得她丹田疼,原來是被撐裂了。
說到拂霜劍,謝挽幽下意識轉頭在房間裡尋找:「拂霜劍呢?」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把雪白的劍憑空出現,疾速朝謝挽幽飛了過來。
懸遊道人急忙躲開,見拂霜劍停在床前,這才鬆了口氣。
謝挽幽伸手緩緩撫摸拂霜劍光可鑑人的劍身,再次感到了她們之間那種宿命般的聯絡。
謝挽幽喃喃道:「你怎麼就選我了呢,知不知道,你可給我整了個大麻煩。」
拂霜劍似乎聽懂了,嗡鳴了幾聲,然後就開始在屋裡橫衝直撞。
好傢夥,這劍脾氣也太壞了吧!
謝挽幽有被震撼到,連忙讓兩位師尊避開,試圖控制自己的本命劍:「回來!」
可拂霜劍畢竟是神器,謝挽幽能擺脫拂霜劍的控制,已經實屬不易,短時間內想隨心所欲地操控拂霜劍為她所用,那就無異於痴人說夢了
幾次召回均是失敗,謝挽幽好不容易才將拂霜劍安撫下來,不敢再放它自由,於是連帶著湯婆子一起,緊緊地將亂動的拂霜劍抱在了懷裡。
懸遊道人這才重新走出來,見此無奈道:「挽幽啊,你實在太年輕,控制不住拂霜劍也是正常的,萬佛宗那個佛子也說了,你跟拂霜劍之間還需要培養感情,這樣才能建立更緊密的聯絡,讓它徹底為你所用。」
謝挽幽艱難地點了點頭,一個翻身,乾脆將不斷嗡鳴震動的拂霜劍壓在底下,頭疼地嘆了一大口氣。
大概是藥起了作用,那股寒意消退了一些,逐漸變得可以忍受,謝挽幽活動了一下凍僵的手腳,撐著床,慢吞吞坐了起來。
拂霜劍被她坐在底下,發出更大的嗡鳴聲。
謝挽幽才不因為它是神器就慣著它,嚴厲道:「劍就該有劍的樣子,別動!」
被拂霜劍控制過一次,謝挽幽已經深刻的意識到,拂霜劍不是普通的劍,一旦她向拂霜劍做出妥協,供著它捧著它,這把劍勢必會得寸進尺,步步將她蠶食,自己翻身做主人。
謝挽幽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的態度很堅決,拂霜劍似乎察覺到她冷酷的決心,十分不甘心地停止了嗡鳴。
險些被拂霜劍當成邪魔刺殺的懸遊道人見此,自然感到十分快意,幸災樂禍道:「對,就該這麼教訓它!」
謝挽幽吐出一口氣,視線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看到幼崽的身影,眼中頓時多出幾分不安:「對了,師尊,小白去哪裡了?」
懸遊道人道:「它沒事,一直在玄明道人那裡,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這裡危險,我們就沒讓它過來。」他頓了頓,皺眉道:「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暗殺你的鬼東西來了好幾波,劍閣、萬佛宗、玄滄劍宗聯手,替你擋了下來,拂霜劍也自發護主,這才保你無虞。」
懸遊道人已經不知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這樣看來,神啟絕對是急了,不然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派人殺你,如今你成了神啟的眼中釘,以後要怎麼辦才好……」
謝挽幽聞言,卻是笑了笑:「他們這不是殺不死我嗎?」
懸遊道人瞪她:「你這倒黴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笑!」
謝挽幽搖頭,眼神清明:「如今劍閣要保我,萬佛宗要保我,玄滄劍宗也要保我,神啟除非破罐子破摔,否則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