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薛大公子已經拋棄了輪椅,可以行動自如了,他施施然在謝挽幽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另一套茶具,便抬眼看向謝挽幽,意有所指道:「謝姑娘似乎很忙啊。」
謝挽幽回敬道:「薛公子也不遑多讓。」
薛大公子打量著謝挽幽捏的那張新臉,忽然笑了:「謝姑娘何必對我如此防備,本公子只是想跟謝姑娘交一個朋友罷了。」
謝挽幽撐著下巴:「上一個坐在你位置上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這話一說出口,對面薛大公子的臉上便多出了幾分不虞。
不高興了。
他捏住魏滿洲剩下的那隻茶杯,謝挽幽本以為他要將茶杯捏碎洩憤,可下一秒,謝挽幽就看到他手指忽然一動,將茶杯從桌沿推了下去。
「啪」的一聲碎響,兩人俱是一愣。
謝挽幽一言難盡地從地上收回目光,望向對面的薛大公子:「薛公子的愛好,還挺……特別的。」
薛大公子神色不變:「怎麼,被迷住了?」
謝挽幽的表情頓時更加:「……」
真的分不清他是本來就有這種惡趣味,還是演技太好,完美貫徹了普信人設。
謝挽幽想了想,改了主意,點頭道:「嗯,被迷住了。」
薛大公子聞言,饒有趣味地看著她,謝挽幽輕咳一聲:「我想了想,我現在的伴侶確實不比薛公子有意思,所以我決定甩掉他。」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極好的,」薛大公子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神色,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坐上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這臺詞未免也太……那啥了吧,謝挽幽有被羞恥到,望著對方,難得對自己的判斷生出了一絲懷疑。
這真是封燃晝能說得出的話嗎,她不會認錯人了吧?
她站起身,猶猶豫豫地往那邊挪動,薛大公子卻已經不耐煩了,扣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方向拽,他用的力道很大,謝挽幽一個踉蹌,跌坐在了他的膝上。
薛大公子面色不改地環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
謝挽幽很快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是一股陌生的藥草味道,抬起頭,看到的也是不熟悉的一張臉……謝挽幽動搖得越發厲害了。
這時薛大公子湊過來聞她脖頸間,謝挽幽對這張臉實在有些接受無能,推著他的臉躲開了。
薛大公子危險地摩挲著她的腰肢,慢條斯理地質問道:「還惦記著你那舊情人?」
謝挽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舊情人」指的是誰。
……行吧,玩還是他玩得花。
謝挽幽含含糊糊道:「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太快了?」薛大公子挑眉看她:「那怎樣不算快?」
謝挽幽覺得不能再這樣被他掌握主動權了,思忖片刻,抽出一張紙條,略顯輕佻地將一張紙條塞進他的衣領,伸手拍了拍:「到晚上就不快了,來這裡找我,薛大公子。」
謝挽幽說罷,抬手蹭了蹭他的下巴,而後起身,強行從他膝上下去,也不管薛大公子什麼表情,施施然出了門。
她離開後,薛大公子神色不明地從衣領裡拿出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地址。
他知道,那是謝挽幽的住處。
……
比試了整個下午,謝挽幽成功打入晉級賽。
晉級賽和決賽明日才會開始,謝挽幽沒太在意,今天的重中之重其實並不是比賽,而是小白的生辰。
三月十五,正是小白的生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