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為所動:「哦?上界帝君也會被困在神器裡出不去?」
謝挽幽差點被嗆到,辯白道:「都說了,不是出不去,是我力量太強,要是把孽鏡臺弄壞,你和小白就都回不來了,所以只能韜光養晦,等待跟你們匯合。」
「真的嗎?我不信。」白虎慢悠悠舔起了爪子,謝挽幽一把捂住他爪子不讓他舔,乾脆威脅他:「你不跟我走,我就要把你打暈帶走了。」
「……」
白虎終於眼神複雜地轉頭看了她一眼。
架不住謝挽幽威逼利誘,最後他還是同意跟謝挽幽一起離開神啟了。
謝挽幽目前的力量太強,不適合強攻,所以選擇的逃離方式是靠速度取勝。
她本體是雪凰,飛行速度與全盛時期的封燃晝不相上下,只要她飛得夠快,神啟絕對追不上。
逃離計劃定在了第三天的凌晨,這日天才剛矇矇亮,謝挽幽就一腳踹開了封燃晝的籠門,拉著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少年被她牽著手,顯然有些不自然,直到看到聽到動靜趕來的護衛隊,面色才變得冷峻。
他手指動了動,正要動手,身旁的謝挽幽不知做了什麼,正朝著他們攻來的護衛隊忽而變成了冰雕,噗通一聲砸落在地。
寒冰沿著地面和牆面無聲蔓延,接連凍結了一切觸碰到的活物,謝挽幽踩著腳下逐漸變厚的冰層,對發愣的少年說道:「走吧。」
繞過晶瑩的冰雕,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輪迴臺,到了外面,更多追兵圍堵了過來,少年警戒地環顧了一圈,脊背微微弓起,隨時準備著化作本體反擊。
就在這時,身邊的謝挽幽一拂袖,變戲法似的,一大片追兵又變成了冰雕。
少年:「……」
他一定是早上還沒睡醒吧。
謝挽幽見少年愣住,心中微微有些得意,本想再給他露一手,感受到孽鏡臺似乎開始搖搖欲墜,只得遺憾收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發什麼愣,走了。」
少年只覺得如在夢中,連自己是怎麼離開神啟的過程都忘記了,只記得雪凰漂亮華美的纖長翎羽。
直到雙腳踩上草地,他才驟然間回過神來,如夢初醒地打量起周圍。
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草地裡點綴著鮮花,空氣裡滿是好聞的草木清香,不再時刻充斥著血腥腐爛的惡臭。
草地旁邊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少年踩著草地赤腳走過去,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波瀾起伏的水面上,多出了另一張面容。
謝挽幽笑道:「怎麼樣,沒騙你吧?」
少年一時間沒回答,他蹲下去,用手感受小溪當中的流水,悅耳的鳥鳴聲時不時在樹林裡響起——這是他只在幻想中見過的景色。
他轉過頭,目光複雜地看向謝挽幽:「我相信你不是神啟派來的人了。」
就算是為了演戲,神啟也不可能把他放到這種地方,白送給他如此大的逃跑機會。
少年站起身:「接下來我們去哪?」
「去哪呢……」謝挽幽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神啟一定還在追殺我們,我也不好動用太多力量……這麼看來,只能去投奔祖師爺了。」
進入玄滄劍宗的過程還算順利,謝挽幽那一身玄滄劍宗的功法畢竟還在,只需解釋一番,玄衡子等人便半信半疑地帶他們去見了玄天祖師。
這還是謝挽幽第一次看到玄天祖師,祖師一身白袍,極有仙風道骨的感覺,詢問過詳情後,便讓她暫且在玄滄劍宗住下,直到離開此間,回歸現世。
她帶來的白虎少年雖來歷不明,但還是被玄滄劍宗接納了。
在玄滄劍宗安頓下來以後,謝挽幽逐漸發現,封燃晝能被祖師爺收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