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謝灼星遲疑地湊近,水面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臉,而就在下一秒,另一張臉從水底浮了上來。
小鮫人一手搭在岸邊,一手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揚了揚海藍色的美麗魚尾,笑眯眯道:「卡西米」
謝灼星揉了揉眼睛,驚訝地站了起來:「你……呱呱!」
小鮫人坐在岸邊,抖了抖尾巴上的水珠,歪頭看他:「呱?」
「你怎麼來了?」謝灼星有些手足無措,視線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你……也是來參加我的生辰宴的嗎?」
小鮫人點點頭,從身上抹出一封加了防水陣法的請帖,驕傲舉起:「呱!」
原來是娘親特意邀請呱呱過來的。
謝灼星在小鮫人身邊蹲下,笑著看她:「歡迎你參加我的生辰宴,呱呱。」
他們安靜對視了一會兒,不知為何,謝灼星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但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努力回憶時,一聲驚叫忽然響起,拉回了他的思緒。
回頭一看,抱著一包魚乾的小蛟正大驚失色地指著小鮫人:「她她她——她什麼時候來的!」
謝灼星正要解釋,忽然見小鮫人純潔無害的表情變得邪惡。
她指指小蛟手裡的魚乾,而後瀟灑指向自己的嘴,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蛟抱緊小魚乾,發出了堅定的聲音:「這是給我好兄弟的魚乾!就不給你吃!」
隨後便是一陣雞飛狗跳,謝灼星忙著端水,一時間想不起別的事。
……
謝挽幽將汐穹夫婦請進門,下一對接待的,便是欒湛與渺月。
不同於欒湛的淡漠,渺月一進門,就特熱情地跟謝挽幽攀談了起來:「恭喜恭喜,我們送了點東西給小白,傍晚的時候估計才送到。」
謝挽幽笑著道謝,跟渺月聊了會近期發生的事,渺月不知想到什麼,忽而神神秘秘地把謝挽幽拉到一旁,暗戳戳塞給她幾本書。
謝挽幽掂量了一下重量,心中有了點預感:「這不會是……」
「之前答應你寫完的《與妖族少主的日日夜夜》結局,」渺月對謝挽幽擠眉弄眼:「新增勁爆內容……你懂的。」
謝挽幽忽然覺得手中的本子燙手了起來,想起封燃晝是如何從純情魔尊變成了現在變態,她顫抖著手,就要把書塞回去。
這書裡的內容要是被封燃晝再次學去,那還了得?
她一推拒,渺月就急了,硬把書塞進謝挽幽手中,邪魅一笑:「裝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好好看我的書,你們會回來感謝我的。」
謝挽幽有氣無力:「不……真的……會死人的……」
「不會死的,」渺月一臉認真:「你要認清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可是天階煉丹師,一瓶藥灌下去,幾天幾夜都能受——唔唔!」
謝挽幽捂住渺月的嘴,冷酷地將她押送回欒湛面前,無情道:「快把你道侶帶走!」
欒湛習以為常地從她手中接過自家日常被嫌棄的小兔子,強行帶走。
直到走遠了,渺月還在沖謝挽幽聲嘶力竭地喊:「一定要看哦,一定一定要看哦!你們真的會回來感謝我的。」
謝挽幽:「……」
很好,現在她真的對書裡的內容產生一絲好奇心了。
謝挽幽遲疑了一下,偷偷把書藏進了儲物戒裡。
算了,只要不讓封燃晝看到這些書,她自己偷偷看,應該也沒事……吧?
之後來的是江映塵和雲媚,江映塵到來後,先是恭賀了一番,而後談起了轉移咒術的事情。
「如果確認那些混血安全無害,不會對無辜者出手,那麼我可以逐步減少咒術對它們的約束。」江映塵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