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抖抖耳尖,輕咳一聲問, 好奇問道:「黑蛋, 呱呱……怎麼會來找我啊?」
「我怎麼知道?」小蛟翻了個白眼:「小爺又聽不懂她說的話。」
謝灼星更奇怪了:「那你怎麼知道她找的是我, 而不是我娘親的?」
「很簡單啊,」小蛟從樹上掛了下來,幽幽道:「因為我問她找誰的時候,她拿了個白色刺膽給我看。」
謝灼星:「……」
小蛟用尾尖托住下巴作沉思狀:「你不是欠了呱呱什麼東西嗎,她一直找你,會不會是跟討債的事情有關?」
說起欠債的事, 謝灼星不免有些窘迫,他到現在都還沒想起來究竟欠了呱呱什麼, 要拿什麼還呱呱?
謝灼星沒法還債,又怕呱呱等得著急, 便想先聯絡一下呱呱, 跟她說清楚自己暫時無法還債的事。
呱呱離開前, 曾給了謝挽幽一個海螺用於聯絡,謝灼星於是找到了謝挽幽,羞赧地向她提出想借一下海螺。
謝挽幽看到幼崽難得扭扭捏捏的模樣,不由有些驚奇:「小白, 你是想找呱呱玩嗎?」
謝灼星背著手,滿臉的不好意思:「黑蛋說,呱呱最近一直想找我, 她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所以……」
謝挽幽就懂了, 拿出海螺,遞給了謝灼星,眼中多了幾分笑意:「知道怎麼用嗎?」
謝灼星點點頭,小心地接過了漂亮的海螺,抬頭時發現娘親正笑看著自己,莫名一陣臉熱。
他目光遊移了一下,努力壓制住那股熱意,抱著海螺,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
然而,拿到海螺後,謝灼星並沒有馬上用它聯絡呱呱。
他有些糾結,他跟呱呱只見過一面,還莫名其妙地欠了債,到時候他該說什麼呢?
這麼一糾結,就糾結到了深更半夜。
謝灼星睡前還是沒決定好要不要聯絡呱呱,他心中糾結,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終於,月上中天之時,謝灼星睜著無神的雙眼,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然後爬下了床。
夜空下的海面平靜無波,倒映著一輪皎潔的明月,謝灼星爬到一塊礁石上坐好,手裡捏著一朵小花,開始一片一片揪花瓣,嘴裡嘀嘀咕咕道:「找她,不找她……」
花瓣一片片飄落,礁石下湧動的海浪隨著潮起潮落來回湧動,輕柔地將花瓣捲入了深海。
謝灼星扯到最後一片花瓣,得到的結果是「找她」。
謝灼星將花瓣捏在手裡,深吸一口氣,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他低下頭,一雙圓溜溜的灰藍色眼睛盯住懷裡的海螺,小小的眉頭嚴肅地皺了起來。
「對了,我應該提前演練一下!」謝灼星忽然恍然大悟,拿起海螺,清了清嗓子,假裝自己正在跟呱呱說話:「呱呱,我是小白,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個你最喜歡的毛荊刺膽……」
謝灼星說到這裡,卡了一下,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趕緊對著空氣改口:「不是!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刺膽……我不是刺膽……不對,我不是你最喜歡的……」
謝灼星發現自己怎麼改口好像都不太對勁,舌頭差點打結,他窘迫地低下頭,開始懷疑貓生。
就在這時,謝灼星聽到一陣笑聲從海中傳來。
謝灼星愣了一下,疑惑地低頭去看,冷不防就被甩了一臉的海水。
小鮫人浮上海面,翹起的魚尾拍了一下海面,歪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卡西米」
謝灼星擦了擦臉上的水,見到她,直接呆住了,下意識瞄了一眼手上的海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