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里很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話:雲城驚現數間店鋪,玄滄弟子徹夜追查,背後真相令人暖心……
謝挽幽:「……」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對師兄們不禮貌了。
雖然可能性極高,但這一切終究都只是謝挽幽的猜測,謝挽幽為確保自己沒有自作多情,下課後專門去問了封燃晝:「那些店鋪是你開過來的?」
封燃晝承認得很是坦然:「是我,驚喜嗎?」
果然是他幹的,謝挽幽拂去一塊石頭上的雪,抱著小白坐下,神色複雜:「驚喜,很驚喜……你是怎麼想到的?」
「煙川路遠,既然你不能來煙川吃點心,那就乾脆把點心鋪開到玄滄劍宗那裡去。」對封燃晝來說,買下一家店,再讓他們在玄滄劍宗開分店,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而已,他淡淡道:「買都買了,多買幾個店也無所謂。」
「……」謝挽幽想起他在魔宮地庫裡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極品靈石,不得不承認,魔尊是有敗家的資本的。
封燃晝眯起灰藍色的眼眸,對陷入沉默的謝挽幽面無表情道:「怎麼不說話,是覺得我做得不妥麼?」
「這哪能啊!」謝挽幽對著他一陣順毛輸出:「我只是在想,以後一定要抱緊魔尊大人的大腿,一百年不動搖!」
封燃晝聽著前半段還很受用,聽完後半段,便眉頭一皺,不虞地沉下了眉眼:「只有一百年?」
謝挽幽沒想到他居然還跟她摳起了字眼,不由有些好笑,故意拉長聲音逗他說:「一百年還不夠?那你想要多少年?」
封燃晝這次卻沒被她逗得避開這個話題,而是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垂下眼睫,語調森然道:「在我允許之前,你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他這話說得實在很像那種控制慾極強的變態,謝挽幽卻並不感到怎麼害怕,像是看到一隻大貓兇狠地朝她發出警告的低吼聲一樣,縱容地看著他:「這麼霸道啊,那如果我一定要跑呢?」
封燃晝看著她,忽而勾了一下唇角,意味深長道:「上次那個天階的手銬,我還沒用過第二次。」
謝挽幽:「……」
她心下不由咯噔一聲。
謝挽幽當然沒忘記那個手銬,第一次去魔域的時候,她就被封燃晝用那隻天階手銬拷住,打包帶回了魔宮。
那手銬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戴上後就會被鎖住渾身靈力,幾乎與凡人無異。
要是真讓封燃晝用在她身上,那她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謝挽幽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懷裡的幼崽忽然仰起頭,疑惑而好奇地問:「娘親,什麼是手銬呀?」
謝挽幽一滯,還沒反應過來回答,封燃晝已經開口:「是一種手部的裝飾品。」
謝灼星之前沒見過手銬,也不太理解關於「手銬」的定義,竟真的被封燃晝糊弄了過去,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爪,然後對著封燃晝抬起一隻爪爪,期待地眨巴眼睛:「那狐狸叔叔以後可以給小白也戴一下手銬嗎?」
謝挽幽差點就想捂住崽崽的嘴了。
單純的幼崽,完全不懂大人的世界有多邪惡!
那邊的封燃晝似笑非笑:「小孩子的手太小,戴不住的,更適合你娘親戴。」
謝灼星聽了,有些小失望,只能扭頭看向謝挽幽:「那等娘親戴上手銬後,一定要給小白看一看哦。」
……看什麼,看她表演鐵窗淚嗎?謝挽幽面色變幻片刻,輕咳一聲:「我覺得,我也不太適合戴呢。」
被幼崽一打岔,之前那種越來越不對勁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