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鼓包動了動,見沒法掙脫出謝挽幽的魔爪, 被子底下很快傳來謝灼星軟軟的求饒聲:「小白輸了,娘親放了小白吧」
謝挽幽故作正經地說:「好吧, 但輸了的人要接受懲罰。」
說罷, 她便一把掀開被子, 將它整隻崽崽翻了過來,握住它兩隻粉嫩的爪爪,低頭各親了一口,無情宣判了它的命運:「那就是被娘親懲罰親親!」
謝灼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被親得咯咯直笑,爪爪同時開了個花:「娘親,癢癢。」
謝挽幽捏著它的小爪爪:「就是要親得你癢癢, 不然怎麼能叫懲罰呢?」
謝灼星尾巴尖左右搖晃,隨著謝挽幽又親了它的爪爪一口, 它再次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小笨蛋,」謝挽幽看著它笑,也微微翹起了唇角,心頭那些盤桓不去的焦躁不知何時散去了。
謝挽幽把臉埋在它肚子上暖乎乎的香軟毛毛上吸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謝灼星用小爪爪摸摸她的臉,擔心地問:「娘親早上去練劍,有沒有人欺負娘親?」
對它來說,玄滄劍宗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的人,它一個都不認識,難免感到不安。
並且,由於玄滄劍宗人情味淡薄,不管是容知微,還是晏鳴殊,亦或是給謝挽幽解過毒的玄明道人,都不會過於外露地表露自己的情緒,神色也大多冷淡,沒有過多表情。因此在幼崽眼裡,每個人都對它和娘親冷冰冰的……好像很不喜歡她們。
所以,謝灼星真的很擔心娘親獨自出門,會像在謝家一樣被人欺負。
謝挽幽聽到崽崽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又好笑又暖心,跟它解釋道:「小白不怕,這裡沒有會欺負娘親的人,大家雖然看著很嚴肅,但心思都不壞。」
謝灼星卻沒有被安慰到,懷疑地抖了抖耳尖:「可是人應該會哭,會笑,會生氣,就像碧霄丹宗裡的叔叔和姨姨,沒有人能一直很嚴肅的。」
謝挽幽想了想:「可能跟玄滄劍宗的心法和劍法有關吧,心法性寒,流轉過經脈的時候,才能平心靜氣,劍法也都是寒意凌冽的招式,要練好這個劍法,劍修的情緒波動就不能太大……」
見小白似懂非懂的模樣,謝挽幽就換了一種說法,給它打了個比方:「簡單地說,就是心法和劍法都很冷,冷得像雪一樣,把感情都凍住了,所以他們才不哭也不笑,只感到平靜。」
謝挽幽說完,自己一琢磨,就感覺這其實有些類似於無情道,練著練著,人就超脫了,只想丟下世俗的一切攀登大道——但也沒無情道那樣無情得徹底,參考渡玄劍尊,被氣得狠了,他照樣暴怒。
這大概便是玄滄劍宗人情味淡薄的更深層原因了。
聽完謝挽幽的解釋,謝灼星代入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馬上能理解玄滄劍宗的姨姨和叔叔了。
它要是被凍僵了,臉上肯定也做不出表情了呀。
謝灼星明白以後,卻更擔心了,蹭到謝挽幽臉畔,小心翼翼地問:「娘親也練這種劍法,娘親會不會也被凍住?」
謝挽幽一愣,隨即把它抱起來,低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它的小鼻子:「不會的,有小白在,娘親每天都能笑得很開心,所以心法凍不住娘親,娘親也就不會忘記感情了。」況且,她滿心都是世俗的慾望,哪能做到真的無情?
謝灼星想了想,娘親已經練劍好長時間了,確實沒有沒有被心法凍住的痕跡,這才稍稍放心,低頭輕咬了謝挽幽的虎口一下,仰頭用一雙灰藍色的漂亮眼睛看著她,認真地說:「娘親要答應小白,一定不能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