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笑, 現在應該是不痛的。
封燃晝檢視片刻,發現是右側的翅膀有點問題,軟塌塌的沒有力氣。
稍微一想,他便猜出來, 大抵是骨頭的問題。
這小東西歲數小,骨頭嫩,體內靈氣又很匱乏, 要是骨頭哪裡錯位了,想自己長好, 估計得花費許多時間。
若用他的力量滋養……或許會恢復得更快一些。
藥罐裡的湯藥發出咕嚕咕嚕的沸騰聲,一股苦澀的中藥味頓時飄了出來,打斷了封燃晝的思緒。
封燃晝聞著味道就知道這湯藥味道不會太好,不由有些驚訝:「它喝得下去這種苦藥?」
聽到這話,小白馬上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挺起小胸脯道:「當然,小白每天都要喝兩碗哦。」
「這麼厲害?」封燃晝瞥它一眼,一根手指把它摁趴在手心。
謝小白:「……」
氣得它翻過身,抱著封燃晝的那根手指啃咬。
它那點牙,連封燃晝的一層血皮都啃不破,撓癢癢似的,封燃晝也不抽回手,放任它咬來咬去,還時不時說些話煽動它咬得更用力點,十分欠打。
這麼大個狐狸了,還要去跟一個三歲半的崽崽鬥法。
謝挽幽都有點懷疑封燃晝也是三歲半小孩。
她無奈道:「你別欺負小白了,那邊有個椅子,你坐著歇歇罷。」
封燃晝瞥她一眼,倒真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了,也放開了手心裡的小白。
謝小白一得到解放,馬上沿著他的手臂往上跑,發現狐狸叔叔沒有再抓它,這才氣喘吁吁地在封燃晝的肩膀上蹲坐下來。
剛坐下,發現屁股下的觸感不對,它才反應過來,它坐到狐狸叔叔的肩上了!
柔順的銀髮就垂落在一旁,謝小白早就覺得狐狸叔叔的頭發顏色很漂亮,難得能近距離觀賞,它好奇地用爪子勾了一下,還湊上去小心地嗅了嗅,試圖辨認這是不是真的頭發。
封燃晝沒管它的小動作,稍稍後靠,打量謝挽幽這個小院,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收拾得倒是很乾淨,門口有一顆不知名的樹,樹上開了白色的花,風一吹,白色的花瓣便紛紛揚揚地落在青磚上,為這一方小天地添了幾分幽靜雅緻。
封燃晝原本還覺得這地方意境不錯——直到他看到不遠處的一塊菜地。
菜地裡,一茬茬小蔥正迎風搖晃,極具生活氣息。
封燃晝:「……?」
封燃晝轉頭看向謝挽幽,她素白的纖細手指握著蒲扇的柄,正垂眸專注地看著爐火,烏黑的長髮上落了幾瓣被風吹過來的白色花瓣,看上去像個不染世俗之人。
封燃晝忽然覺得,謝挽幽是個很矛盾的人。
她可以混跡紅塵,做盡人間歡愉事,也可以坐在這裡,煎藥種地,一身超然世外。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謝挽幽抬起眼,遞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封燃晝移開目光,沒有再看她。
謝挽幽倒是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我大師兄呢?」
封燃晝漫不經心地掂起一片白色花瓣:「路上有事,走了。」
走了?謝挽幽有些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但大師兄近來確實很忙,半路離開也是很有可能的。
謝挽幽辨不出真假,狐疑地看他:「大師兄不在,現在可以說那件事了吧?」
聞言,謝小白玩著狐狸叔叔的頭發,悄悄豎起了耳朵。
那件事?是什麼事呀?
封燃晝卻沒開口說話,而是用了傳音入密:「下次觸碰印記的時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