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沒有時間多想,謝灼星吸收完光球,便急匆匆沿著山壁繼續往上爬。
到第五個山洞時,謝灼星明顯感覺四周的氣壓變得更強,爬起來也更費勁,隨著他越發靠近山頂,四周的溫度也變得愈發熾熱。
謝灼星頂著熱浪,艱難地繼續往上攀爬。
就在某一刻,他一步邁出,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破碎的場景。
謝灼星只凝滯了一瞬,便咬牙繼續往上攀爬。
每一步,他的腦海里都會浮現出不同的場景。
那些陌生而熟悉的片段逐一在他眼前閃過,或隱忍或痛苦,謝灼星拼命往上攀爬,熱浪襲來,捲走了自他眼角滑落的晶瑩淚珠。
「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步我的後塵。」
「為什麼要留下魔尊的修羅刀,修羅刀怨氣太重,並不是十分適合你。」
「沒有為什麼,我需要武器,僅此而已。」
「玄滄劍宗的人來了,我悄悄打聽了一下,他們說,要把他們的五師弟帶回去,安葬在玄天山……」
……
謝灼星終於攀到了巨山的最頂端。
那裡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塊墓碑,還有墓前的一把刀。
謝灼星化作人形,走到墓碑前,沉默地望著墓上的刻字。此時,他的身形已經變大了一些,變成了八歲左右的模樣。
謝灼星好像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他盯著墓碑看了一會兒,來到巨山邊緣,一躍而下。
當他落地時,腳踏的土地已不是巨山的山腳,而是翻湧不息的血池。
謝灼星沿著臺階走了下去,直至整個人都沒入血池之中。
又是一陣血腥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
謝灼星緩緩閉上眼,放任自己沉入血池的底部。
……
謝挽幽按住胸口,偏頭又咳了幾聲。
載著她的白虎目光裡多了幾分憂色,暫時放緩了速度,沉聲道:「謝挽幽,你先回去療傷,小白我去救。」
「說什麼傻話,你知道小白在哪嗎?」謝挽幽催促封燃晝快走,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反問她:「我不知道,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謝挽幽抿了抿唇,便聽封燃晝問道:「在孽鏡臺中,你是不是看到了別的東西……並對我隱瞞了下來?」
謝挽幽艱澀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救出小白,我再跟你細說。」
封燃晝心下一沉,以他對謝挽幽的瞭解,這樣的態度,顯然謝挽幽對他隱瞞了十分要命的事情。
他心中焦躁,有心想要再問,但如今幼崽危在旦夕,的確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他只能加快速度,朝著神啟所在的方向趕去。
因為臨時生變,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提前對神啟發動進攻,所以此番去神啟,他們不僅帶了一眾混血,還派了無數妖界、魔域、修真界的援軍前來,打算一了百了地滅掉神啟。
以謝挽幽和封燃晝為首,三界組成的大軍抵達神啟,立即便是一場鏖戰,謝挽幽這邊人數眾多,更佔優勢,沒過多久便將守門的怪物打死,順利將戰局推進到神啟內部。
然而,令謝挽幽心下不安的是,整場戰當中,大祭司一直未曾出現,好像並不在意這場戰鬥的輸贏,這讓謝挽幽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她趕到關押著小白的山洞,卻發現那裡早已空空如也的瞬間達到了頂峰。
破碎的籠子裡,夾雜著一封信。
謝挽幽上前撿起,手指微顫地展開。
上面只簡單寫了兩行字:
「不想你們的孩子慘死,便帶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