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祝弦月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冰冷。
「我本以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現在想想,真是我想多了。」左舟忽然冷笑了起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看起來別提多好看了。
僅僅只是看著這個場景,祝弦月都能想像到漫畫上畫出這一幕後,那群讀者們對她的百般嘲諷。
「哎。」祝弦月在心裡緩緩地嘆了口氣。
「果然。」
「事情,真的就按照之前我猜想的情況進行了。」
左舟真的開始對無面表現出厭惡了。
而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圍有不少攝像頭都調轉指向了他。
這些都代表著事情開始朝著祝弦月不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
「左老闆現如今算是海格特國僅剩的幾個還對高層抱有忠誠的人了吧。」祝弦月想。
她其實對於左舟眼下突然給她造成的困擾並不是很在意。
或者說,祝弦月其實對左舟有那麼一點縱容。
某種意義上來說,左舟有些地方跟祝明月很像,他比祝明月運氣好很多。
這或許也是祝弦月一直對左舟蠻有好感的原因。
不過,如果再這樣下去,祝弦月不保證左舟還能有多長時間的「運氣」可用了。
畢竟,海格特國高層的那些傢伙們可不是吃素的。
要是就這麼放任下去,左舟其實還真不一定能給祝弦月造成多麼大的麻煩,畢竟按照經驗,海格特國的那些高層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玩死。
「不行,不能這樣吧!」小白倒是有點著急了。
「明明咱們做的才是對海格特國好的事吧!而且左舟現在什麼都不懂,要是被畫到漫畫上,那咱們不就成壞蛋了嗎!」
——不得不說,小白這段時間倒是越來越孺子可教了,非常令祝弦月感動。
這如果換做是兩年前的小白,這會恐怕早就跟著左舟一起批判祝弦月了。
這會小白居然沒想著幫外人了,祝弦月覺得這是小白這臺智腦的一大進步,從戰略意義上講,這怎麼也能算作是把青春期的孩子教導回了正途。
「那既然如此,就用點邪招吧。」祝弦月忽然道。
她的眼神忽然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小白被祝弦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的一愣,「哎?」
他看著眼前的祝弦月,祝弦月就像是沒有遭遇任何棘手的事情一樣。
她依舊像往常一樣鎮定。
祝弦月看了看那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德,又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
說起來,其實祝弦月在前段時間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楚德這傢伙最近非常喜歡回憶。
這些回憶放在漫畫上很容易被當成是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不過楚德的回憶倒是挺不一樣。
這傢伙每次回憶都能給祝弦月帶來一點驚喜。
然而,想要激發這種回憶並不容易,尤其在無面眼下並不被大多數人喜歡的前提下,就更加的困難了。
因此,祝弦月得加上一點「契機」。
或者說,給攝像頭一點引子。
祝弦月回憶起剛剛楚德那微不可查的撫摸自己胸口的動作,忽然間問小白,「當年我哥跟楚德最後一次交手的時候,應該受了不小的傷吧?」
「啊?對。」小白愣了一下之後說道。
「畢竟那個時候你哥的手已經不太舒服了,所以阻止楚德花了很大一番精力,那之後你哥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勉強恢復精神,不過又過了沒多久,你哥就遇害了……」
「當時我哥受傷的部位在哪?」
「啊?」
「我